院子里。
目暮警部当着宽念和尚,屯念和尚,木念和尚,秀念和尚四人的面,接待了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致意,“警部,您好。”
目暮警部致意,“您好,谢谢您能过来提供线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么,线索是什么?”
阿笠博士看四个和尚,刚想问是不是在这里说,他的声音先冒了出来。
阿笠博士知道是扬声器里的声音,明白工藤新一是没看到这边,不知道还有人,也就只能配合。
“这个案子是模仿二年前,忠念和尚的死法。”
“昨天是忠念和尚的二周年死忌,凶手挑选这个时候动手,他的杀人动机也很简单,就是要给忠念和尚报仇,”
“手法其实也并不复杂,木念和尚做木工的升降梯,就是作案工具。”
“当然,凶手不是木念和尚。”
“因为木念和尚来了有一年多,如果他要杀主持的话,那去年这个就杀了。”
“同样的道理,屯念和尚也不是凶手。”
“剩下的就是宽念和尚和秀念和尚,秀念和尚是后来的,他的嫌疑最大。”
目暮警部没好气的说道:“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掌握了。”
“不瞒您说,我们已经查出,秀念和尚是忠念和尚的亲弟弟,他来山泥寺是调查他哥哥忠念和尚的死因。”
阿笠博士点头,“哦,这就对了。”
“所以这个事件的凶手是,宽念和尚。”
“啊?”目暮警部吃了一惊,四个和尚也吃了一惊。
阿笠博士继续,“忠念和尚有个弟弟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秘密。”
“而正式的和尚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寺院也不会随便给什么人剃度。”
“最起码,护照驾照,社保号什么的,都得清清楚楚。”
“剃度之前,还会向他的家人确认,以免闹出失踪案什么的。”
“尤其是现行的是世俗法律,要是有逃犯进入寺院躲起来,寺院随便就给他剃度了,那可以算是窝藏,寺院搞不好都会被取消。”
“所以,秀念和尚的身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主持天永和尚与宽念和尚,一定知道。”
“屯念和尚与木念和尚,一个是厨师,一个是木匠,都是招来应急的,以应付雾天狗热度下的大量游客。”
“他们是因为工作不好找,这才来当和尚的,寺院里本就没有指望他们能待的长久,也知道他们将来会还俗。”
“所以,这寺院里就三个和尚,天永主持,宽念和尚,秀念和尚。”
“秀念和尚要查二年前忠念和尚之死,查的自然不是犯罪手法,而是犯罪动机。”
“至于凶手,不外乎两个人,一个是天永主持,另一个就是宽念和尚。”
“不仅仅因为事件之后只有他们两个,最后还留在寺院里。”
“同时,还有两件事情与他们有关,就是主持天永孙女菊乃小姐的婚姻问题,以及山泥寺的继承问题。”
“天永主持年纪大了,他只有这一个孙女菊乃小姐。”
“而从菊乃小姐目前的婚姻来说,天永主持是希望菊乃小姐嫁到更富裕的寺院,算是联姻。”
“所以,我猜测,忠念和尚与菊乃小姐关系好到发生了感情。”
“如此一来,忠念和尚的存在,就成了天永主持的绊脚石。”
“忠念和尚与他弟弟,现在的秀念和尚,当年肯定通过信件。”
“秀念和尚肯定知道一些,所以他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谁才是凶手。”
“只不过,他与所有人一样,都忽略了宽念和尚。”
“当年事件之后,只有宽念和尚一个人还在寺院里面,这不奇怪吗?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仔细推敲二年前的事件,也就能知道了。”
“不管新闻上怎么说犯罪手法,首先要清楚一点,那就是死者忠念和尚被警方认定为是自我了断。”
“会怎么说,只可能是警方检查过了,忠念和尚没有吃过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也没有遭遇过殴打。”
“他的伤就一个,颈子上的勒痕。”
“忠念和尚的身材和宽念和尚差不多,作为一个在山泥寺这样偏僻寺院修行的人,多少有些力气。”
“毕竟,搬东西什么的,他得上。”
“所以呢,凶手不可能是天永主持,也不可能是宽念和尚。”
“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轻易杀死忠念和尚。”
“当忠念和尚清醒的时候,无论他们任何一个人怎么做,都不可能在勒住忠念和尚的同时,让忠念和尚不反抗。”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完成,这就是不可能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