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带着两人一路小跑出了百司卫,至于后续曹闯怎么处理,那就不关他什么事。
你让我来的,我来了,你让我讲,那我就讲给你看,讲完我拍拍屁股回家,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至于得罪人,对不起,我说的是实话,不服来辩。
几人边走边回头,生怕后面突然冲出一群人。
待几人走到东大街,侯府门前围着的人群早就散去,不过让几人奇怪的是,门口停着牛车,骡子,甚至还有几只羊栓在石狮子的脚上。
府中的门子见江河回来,忙迎上去。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谭他们来了。”
江河一头雾水。
“老谭?哪个老谭?”江河疑惑地问道。
“老爷以前的亲兵啊,您快进去吧,林管家已经回来在里面陪着了。”
江河心里想,完了,莫非是自己便宜老爹知道原主的荒唐行径派人回来收拾他了。
几人忙快步走去。等进了府,眼前的景象却让江河傻了眼。
只见八个面色黝黑的人或蹲在地上或坐在台阶上正和林仓说着话。
让江河傻眼的是,这些人不是袖子缠着,就是裤管空荡荡的,坐在林仓身边的更是戴着一只眼罩。
这些人正说着话,林仓见江河回来,忙起身拉着江河到众人面前道:“这就是小少爷了。”
众人见到林仓的动作之时便已纷纷起身,腿脚不便的更是撑着拐棍就站了起来,稳稳地站在那里。
“少爷好。”众人齐声道。
林仓在江河耳边轻声道:“他们都是跟随老爷的亲兵,在战场上负伤后,都回了封地,这次来是特意找少爷您的。”
找我?江河心中犯起了嘀咕,看这些人的穿着,显然过得不是很好,封地远在丰州,距离京都何止千里,这些人千里迢迢地赶来,又能是为何事?
江河心中虽有猜测,面上却热情道:“怎么不进屋呢?林伯,快请叔叔伯伯进屋啊。”
这些人都是跟着江牧在战场奋勇杀敌,保护江牧,就凭这一点就怠慢不得,自己能帮肯定会帮一把,反正只要不是从边军来收拾自己的就行了。
独眼的中年人裂开着嘴笑道:“主人不在我等哪能进屋啊。”
江河面色一沉,“胡说,那是别人家,侯府没那么多规矩。”
林仓面色尴尬道:“我都说了,他们死活不愿意啊,老谭你看吧,少爷怪罪于我了吧。”
江河这才知道戴眼罩的独眼中年人就是老谭。
对于不愿进屋的行径江河心中明白,他们坚守了一辈子了东西,哪能说丢就丢了啊。
赶紧拉着众人进了屋落座,又吩咐人切瓜上水。
几人坐下也就是喝了点水,对于桌上的瓜果却是一块未动。
江河则是关心地问起家里如何,有什么困难啊之类的话。
老谭表示家里一切都好,收成不错。
聊了半天江河也没闹清楚,他们此行到底何意。
正准备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时,老谭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身前的破包袱放在桌上道:“少爷,俺老谭说句话您可别生气。”
江河好奇道:“您说,我不生气。”
老谭与几人对视一眼说道:“俺老谭跟随侯爷走南闯北多年,见过太多赌博倾家荡产的,您小玩一下可以,可莫要陷进去了。”
此话一出,江河顿时面色尴尬不已。
林仓低声说道:“老谭,你……”
不等林仓说完,老谭打断他道:“闭嘴吧你,侯爷让你看家,你就不知道劝劝少爷。”
说完,慢慢打开桌上的破包袱,随着他一层层地剥开,露出包袱内的物品,一堆的碎银和铜钱。
老谭将包袱抹平道:“少爷,年前听做生意的张老五说您在京都赌钱输了不少银子,都在变卖家里的东西,俺们这些人心里是着急得很,凑了点钱,过完年俺们几个就出发了,外面还有几只牲口,还有些不能来的弟兄让俺给您带个好。”
江河心中五味杂陈,原想着这些人是生活不如意,来找自己帮忙的,哪知道他们千里迢迢走了大半年就是为了送点碎银,劝诫自己。
老谭接着道:“少爷,东西和话俺都给您带到了,俺们还得赶紧回去,还能赶个秋收。”
说罢,几人起身拱手竟要走。
江河正为自己心中的想法羞愧不已,却见几人收拾东西准备走,不由得面色大急,拉住老谭道:“谭叔,您别着急走啊,多留几日。”
“少爷,俺们也想多呆些日子,但是地里庄稼不等人啊,到时家里的婆娘收拾不过来啊。”
江河执意不肯放老谭几人离开,老谭无奈叹口气道:“少爷,家里实在是离不开人的,俺们要是秋收前不赶回去,庄稼真的要烂在地里了,封地中还有些双腿残缺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