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冯淑云变了。
冯淑云的冷漠齐柔也不是没想过,但,她最了解她这个师父了。医者仁心四个字,说的就是她师父。她以为,冯淑云即便是再恨自己,也不会对无辜的娇娇见死不救的。
“师父!”
“闭嘴!”
齐柔一时情急,叫了曾经的称呼。
这个称呼就像丢入油锅里的一点火星,直接将冯淑云压抑的仇恨和怒火全部点燃了。
“不想这辈子都只能做个哑巴,就闭上你这张臭嘴!”
冯淑云眼神犀利的看着齐柔,那在眼底跳跃的汹涌的恨意。
齐柔被看得一阵背脊发寒。
这一刻,齐柔知道,冯淑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她敢再开口,冯淑云一定会说到做到,让自己后半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哑巴。
齐柔怕了,她的娇娇还等她回去照顾,她不能,也不可以在这里出事儿。
齐柔跑了,就跟后面有向她索命的恶鬼在追她一样,逃命似的逃走了。
冯淑云当时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就算完事儿了,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后续。
那是齐柔来过的几天后,小晨那孩子怕她孤单,上学之前特地来将张小云做好的早餐带了过来,想要陪她一起吃早餐。
夏晨在门口发现冯淑云今天早晨的牛奶海没有取,顺手就帮着带进了屋。
一老一小,就这早餐将一瓶牛奶分着喝光了。
然后,冯淑云和夏晨就一起毒发,昏死了过去。
别问冯淑云自己就是天医门的门主,为什么没有发觉牛奶里的毒。
问就是做过特殊处理,牛奶瓶子里面的牛奶本身无毒,但,冯淑云家的墙头上放置了特殊东西。加到牛奶里的东西,与那东西一结合,就变成了毒,然后快速对人体器官造成伤害。
要不是张小云想着去店里之前,先来女儿师父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要洗的,帮忙洗完了衣服再去,一老一小在屋里硬了都没人知道。
这么一想,冯淑云不由得老泪纵横。
她后悔啊!
如果,当年她没有烂好心将齐柔这条毒蛇带回家,凭借那些年他们师徒对村民们的帮助,村民们不一定就会举报他们家,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的事情了。
“师父,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情绪这么激动啊!小晨那小子不喜欢喝牛奶,那天喝得少,所以中毒并不深。而且,那小子体质好,恢复的特别的快,这会儿怕是已经生龙活虎的下床了。”
说曹操曹操到,关森的话刚落,夏晨就在其他几个师兄的陪同下敲响了病房门。
“冯奶奶?”
“小晨!孩子,都怪奶奶不好,连累了你,让你跟着受苦了啊!”
夏晨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见冯淑云哭的那么伤心,很是着急。
“奶奶别这么说,你也不想中毒的。我已经听二师兄说过了,这次,您也是被坏人算计了。奶奶您别伤心,我姐姐应该就快要回来了。我姐姐这个人最护短了,她要是知道有人这么算计您,肯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坏家伙,给您出气的。”
出气吗?
其他几个师兄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出气这样的粗活儿,当然是他们这些师兄来做啊。
在知道齐柔之前来找过师父后,师兄们立刻就猜到了对师父下手的人了。
当年齐柔坑了小八,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本师父早些年游历的时候得到的一本医书。
不,确切的书应该是一本毒书。
里面记载的是各种各样的制毒手法。
当年,师父觉得这书太危险,学不精的话,很容易闯祸,还特地警告他们这些徒弟,不要去碰这本书来着。
师兄弟们对齐柔,那也是恨之入骨的。
要不是这毒妇改名换姓,加上有陈家给她保驾护航,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阔太太。
现在她自己冒出头来了,他们这些师兄,也该替师父,师公和小八讨个公道了。
a市,市医院。
陈忠海正在安慰着哭的摇摇欲坠妻子,脸上全是疲惫和担忧。
“小七,别哭了,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大哭过后,又要脑袋疼的受不了了。”
“老公,咱们的娇娇,咱们的娇娇等不了,等不了了啊!呜呜!老天爷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咱们女儿呢。如果可以,我真是恨不得破开自己的胸膛,掏出我的心脏,换给咱们的女儿。”
齐柔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她那天刚从a县狼狈而归,就接收到了医院发出的病危通知书。
当时他真的以为女儿就要支撑不住了呢!
好在,好在女儿的干爹带着一位国外请来的专家,及时赶到,给女儿做了一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