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舅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媳妇儿呢,就看到眼前有一个什么东西轱辘了过去。
“草,你,妈的老二,老子喊你你没听见啊,赶紧来救老子啊!”
张爱国现在真的是踹死老二这个儿子的心都有了。
他嗓子喊劈叉了,这两口子竟然愣是没听到。
咋的,耳朵都是摆设呗!那么不好使,干脆别要了,都揪下来下酒菜算了。
“坏了,是咱爹啊!”
张二舅反应了过来,拄着当成拐棍的树杈子,跛着脚追了过去。
没听到自家媳妇儿的动静,张二舅愣了一瞬,回头一看,见媳妇儿还在发呆,没好气的一树杈子抽了过去。
“草!还看个屁的看啊!赶紧去救咱,咱们家可没钱再给老头子住院了。”
听到住院花钱,二舅妈来了精神了,脚步飞快的向着张爱国轱辘过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冬天了,乡下人没什么活儿,勤快的人家,就喜欢上山捡个柴禾,溜个野鸡啥的。
山上这会儿,人还是有几个的。
听到二舅妈这大嗓门子,大家伙儿还以为谁家人在山上出事儿了呢,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事儿,呼啦啦的跑了过来。
然后,众人就看到二舅妈,一脚将滚成了一颗球的张爱国一脚踢到了树根底下。
二舅妈:“不不不,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你们听我解释!我只是想把人从小道上踢到一边,阻止他继续往下咕噜。”
众人:你猜有人会信吗?
二舅妈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啊,更加着急的解释了。
比比划划的解释了好半天,张二舅都从山上一瘸一拐的走下来了,她还没解释明白呢。
看着老父亲满脸是血的躺在树根底下,张二舅的心都凉了。
他倒不是多有孝心的担心老父亲的身体,纯粹是担心人伤了,还得住院花钱。老头住院,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再住院,他从老头子手里抠出来的那点钱,可就都要花光了。
张二舅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黄符,心里有了底气,咬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爹啊!爹你咋的了啊!呜呜!爹啊,你不就是上山找四妹夫说话去了吗。这咋就成了这样了呢!”
周围的乡亲们从张二舅的话里听出了八卦,有那多事者,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生准则,挡住了一个劲儿冲着张二舅使眼色的二舅妈。
“张老二你这话啥意思啊?难道是你们家那三棍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四妹夫给老爷子推下来的?”
张老二一听这话,哭嚎的更加大声了。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这个四妹夫,别看面上看上去不知声不知气,老实巴交的。实际上那花花肠子可多得很呢!李老五不是没了吗?那孤儿寡母的现在啊,就住在我那我妹妹的家里。我四妹和两个孩子为了给这母女俩腾地方,都只能到我舅家里去借住!我爹心疼我四妹,就来找四妹夫讨个说法,谁知道,说法没讨回来,自己却!哎!我四妹,命苦啊!”
张二舅为了让周梅母女俩搬出夏暖家的房子,已经是彻底的不要脸了,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胡乱往周梅和夏三土的头上扣屎盆子。
张爱国拽着爬犁下来的时候,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二舅子,你,你怎么能胡说呢!我,我总共跟李家弟妹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而且,每次都是小云也在的时候。”
“哎呦!急了?我说四妹夫啊,你这么着急的解释,不就是心虚了吗?”
二舅妈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和害怕中缓了过来,凭借多年和丈夫配合坑钱的默契,立刻明白了丈夫的用意。
“二舅妈,我昨天晚上咋看到你从李铁头李爷爷家屋里出来呢?我记得没错的话,孙奶奶好像昨天没在家吧?”
“死丫头,你胡咧咧个啥!我啥时候去那李老头家里了,再敢胡咧咧,老娘扇死你!”
“二舅妈,你干啥发这么大的火啊,这是急了?心虚了?”
夏暖一脸无辜的歪了歪头,一副很不理解二舅妈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的样子。
夏暖的话,语气与二舅妈刚刚说夏三土的时候,基本上是一模一样。
二舅妈顿时有一种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憋屈的要命。
“大人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小孩子说话的份儿!夏暖,带着你弟弟一边儿去玩去!”
二舅端着长辈的谱,训斥起了夏暖,好像夏暖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夏暖清凌凌的目光,淡淡的往张二舅身上一瞥。
张二舅顿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再也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了。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有人站出说话了。
“我说张老二,你睁眼睛说瞎话,也得说的差不多一点吧!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