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们都和萨沙一样,正透过窗户望着海面。
视野中所见到的是乌泱泱一大团气势汹汹冲来的钢铁巨舰,在它们的上空,是一片云蒸雾绕的浓密白烟。
庞大的军舰群,坚硬的金属制船体,以及那一座座炮台,无不让萨沙感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
他看不懂这些军舰,但直觉告诉他,这次来的敌人实力非常强悍。
——
“还有多远距离?”定海号上,秦泽拿着望镜问道。
“不到十五公里,陛下。”
“那很快就可以发动攻击了。”秦泽放下了手中的望镜。
“是的,敌军火炮射程远不如我们,而我们要想最有效的利用火炮压制他们,还是要尽可能的近一些,七公里以内最好。”
秦泽微微颔首:“先摧毁他们的炮台,消灭他们的远程力量,而后再进行登陆。”
他双眼一眯,接着又说:“让我们来告诉哥尔特人何谓真理!”
舰队有条不紊的航行着,它们以错开的形势摆成了几道横排,这将有效的提高炮击的密度。
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舰队的航速也减缓了下来,因为它们不需要直接硬冲到码头去吃对面的炮火。
它们只需在火炮射程之内,尽可能的狂轰滥炸,将对面的所有防御工事悉数摧毁便可。
而这样的行进阵型自然也被塔楼上的萨沙尽收眼底,尽管炮击还未到来,但这种迫人的压力已然让他冷汗直流。
他有理由相信,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看到敌方舰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最后停滞不前时,萨沙身子微微后仰,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因为此刻他所待的位置非常安全,这或许是战场嗅觉带来的本能,一如他此刻越跳越快的心脏。
他摇着脑袋,又上前两步,且将手牢牢抓在窗户上,看着海上停滞不前的敌方舰队,开始喃喃自语。
“不会说”
“是要在这个距离发动炮击吧?”
——
“是的,陛下。”
“这都是那玫瑰舰队元帅卢卡特亲口说的,他没那个胆子诓骗我们。”
“我们的舰队真的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历经半个月,一路舟车劳顿,每天只睡不到五个小时的詹姆士饱经风霜,终于回到了加尔纳特,来到了香舍尔宫,将前线战事的情报亲自回禀给了眼前的伊莎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