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温言礼抱着他温言软语地安慰,“我昨晚是喝醉了,不小心把你当成了我的一个侍妾,所以才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
公子的话很好听,声音也很好听,但这暧昧的姿势让瞎子怎么也没法相信他的话。
“我说真的。”
温言礼许是也发觉暴露了什么,他旋即起身改为坐姿,伸手掰过瞎子的下颌,语气郑重了几分:“下次不会了。”
才怪。
瞎子没有回答,他空洞的眼眸哪怕对着温言礼,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只是瞎子,又不是哑巴,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开腔啊。”温言礼捏住他的下颌故意加了力气。
瞎子吃痛,皱眉拨开温言礼的手,不情不愿道:“我信你。”
“太好了,那吃饭吧。”
温言礼拉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然后难得殷勤地蹲身为他穿鞋
“公子”
瞎子下意识缩腿制止,但小腿却被温言礼的手牢牢锁住:“害羞干什么?事后衣裳不也是我替你穿的吗?”
“”
瞎子脸颊绯红,不再和他较劲,任由温言礼替他穿好布鞋。
温言礼温柔地扶着他走向圆桌,差点错觉他对瞎子是真心,但他心底明确知道,瞎子只是他的玩物。
“昨晚累了,多吃一点。”
他把勺子递到瞎子右手,夹起一块蒸肉饼用纸裹着递到瞎子左手。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了。”
瞎子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回想。
“好好好,听你的。”温言礼愉快投降。
瞎子知道温言礼的话不可信,但没想到他才晚上就打破白天的承诺。
温言礼又醉了。
和昨夜一样,翻来覆去、重蹈覆辙。
荒唐过后的清晨,又是温言礼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抱歉,让无计可施的瞎子不得不接受。
自此,便夜夜难缠,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九月底的某天晚上,温言礼又带着一身酒气靠在门框,杏儿麻木且熟练地在镂空秘色瓷香炉里捣香。
她刚点上浓意香,瞎子就跟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地上前打翻了香炉,他红着眼眶喊道:“是这香,这香有问题!”
杏儿回头看向温言礼,眼神无助地请示。
温言礼双臂枕胸,恣意靠着门,他眼眸微眯,抬手吩咐杏儿退下。
随后,他关紧门扉,稳步走向瞎子。
瞎子侧耳仔细听,惊道:“你没醉?所以你以前都是在装醉?”
“对。”
温言礼大方承认,尊臀抵在香案。
“酒后乱性是假,把我当成侍妾也是假,你就是你从一开始就是图我身子!”瞎子气得脸皮轻轻抽搐。
“这些重要吗?每天睡在一起,你不也很舒服吗?”温言礼歪头道,“再说了,我是图谋不轨,但这不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瞎子冷笑:“呵。”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干嘛费尽心思救你、骗你?骗人并不容易,我喜欢你,怕你难受才会骗你。”温言礼抿了抿唇,语气佯装可怜。
瞎子:“强词夺理。”
“哼,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看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最开始对我的态度卑微得就跟条狗似的,现在你都敢冲我发火了,还不是因为我宠的?”
温言礼的话刺痛了瞎子卑微的本质,瞎子不由地变弱势:“你嘴里有真话吗?”
“就算没有,你能拿我怎么办?”
温言礼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但注意到瞎子痛苦悲凉的神色后,又找补挽回:
“我刚开玩笑,我对你的感情是千真万确,你应该清楚,我俩厮混在一起,轻则杖责重则死刑,如若不是因为爱,我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险吗?”
瞎子抬袖抹了抹泪,嗓音扔有些抽噎:“你的身份呢?也是骗我吗?我不信你只是普通老百姓。”
“士农工商,我家是世世代代经商,怎么不是普通人家了?不过有钱罢了,”温言礼眼眸微黯,勾唇编道,“但商人终究没前途,所以我爹一直想让我参加科考,光宗耀祖”
“科考?”
瞎子蓦地感到头好痛,右手死死抱头,「科考」这俩字特别熟悉,该不会和他失忆有关吧?
难不成他之前也是举子?
是因为他是声望很高的才子,所以才被追杀吗?
“你怎么了?没事吧?”温言礼忙上前抱住他的肩膀,同时警惕询问,“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瞎子摇头,仍旧皱眉按着脑袋,痛得大口喘气。
温言礼也不知道此刻应该做什么,唯有抱着他,让他有所依靠。
半柱香的时辰过后,头痛症状才缓解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