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我这边优化了方案，我相信你没有做最后的签字决定之前，还是可以有最优选择的。”姜芯拿出手机，想要给他看自己的方案。沈斯越却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不如坐下来我再好好看看。”
他越过姜芯往前走。
姜芯跟上。
酒店对面的茶餐厅。
姜芯穿的本身就比较休闲，坐下来也不太拘束。沈斯越穿的相对于比较隆重，坐下来后修身的西装又更加紧绷。
他索性把外套脱下来，把领口和袖子的纽扣解开。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沈斯越把菜单递给姜芯。
“看看，想吃点什么。”
“没关系，我都可以。”
“菜单上没有‘没关系，我都可以’这道菜。”
“……”
他还是这么爱较真。
姜芯接过菜单点了两道菜，就递给沈斯越。
沈斯越直接跟服务生说：“再来两道你们这边的特色菜即可。对了，先上一扎热饮吧。”
“好的，先生。”
姜芯心头一热，她吃饭之前先来一杯饮料的习惯他没有忘。
“你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优化方案了。”沈斯越竟主动切入公事模式。
姜芯微怔，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她其实把整理好的ppt有发到他的邮箱。
沈斯越：“你说吧，我听。”
姜芯再次怔怔，开始梳理已经打了无数遍腹稿的方案。
“……我们原来罗氏的利润可以从百分之三十变成百分之二十五，另外我们可以保证超市的货品独家的不再其他的平台有所供应，非独家的话也能给到一个最低的折扣。罗氏的诚意，相信沈总你一定能看到。”
“诚意是合作最基本的敲门砖，但如果诚意是最后拍案的原因那就说明这个合作没别的优势了。”姜芯的公事公办，沈斯越也拿出专业该有的态度。“不瞒你说，别的公司也很有诚意，甚至有人给出只占百分之十的利润。”
姜芯语塞。
沈斯越把她面对的竞争激烈公开摊在桌面上。
她想了想又说：“刚刚沈总说，张氏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介意让我知道是什么吗？或许我们罗氏也可以给到呢？”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一扎热的玉米汁。
沈斯越把扣着的玻璃杯翻过来，先给姜芯倒上一杯。
“你现在在罗氏的职位是什么？”
“罗董事长的秘书，这个方案的负责人，老板说了，我有全权负责的权利。”
“你是怎么变成罗董事长的秘书的？”
“这个，无可奉告。”姜芯顿了顿，补充道，“好像也和咱们的合作达成无关吧，沈总。”
沈斯越看着姜芯她严肃认真的表情，也不生气。
“我现在搭建了心悦平台，规模会越来越大，工作人员会越来越多，我想要有自己的办公楼。地方是找好了，不过以目前的资金流动量来说还不够，张总跟银行熟，可以帮我走个三千万的贷款。”
姜芯略微思衬，道谢。
“好，沈总，我回去跟罗总说一下尽快给你回复。”
沈斯越点头：“今天我从张总的生日宴里出来，就是给你最后的机会。在商言商如果你不能给到我想要的，罗氏的诚意我无福消受。”
“我明白。”
四目相对。
姜芯从沈斯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底出现的温柔里蓦地回过神。
她别过目光。
这时服务生过来上菜，姜芯低下头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
沈斯越也帮忙挪开盘子。
陆续四道上来的菜，沈斯越又重新换了位置。
姜芯注意到沈斯越把她喜欢的肉菜都放到靠近她的位置。
从一开始他的叙旧被她打断后，他就顺着她的口吻一直处于两家对垒的商业模式。
好像他们没有过去的交情，没有特别的情分。
现在他不经意的动作，反而戳中了她内心故意伪装的坚强。
她隐隐希望他说点什么，但他偏偏保持沉默。
吃完饭，姜芯坚持要买单。
“沈总，这顿饭是我求来的机会，你不能跟我抢。”
沈斯越苦笑放手：“好。”
走出茶餐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夜色霓虹，姜芯准备拦出租车回家。
沈斯越说：“我送你。”
“不用了，沈总。我自己……”
“喊一天沈总了，姜芯。”沈斯越轻叹口气，“你不累吗？”
“……”
“站在这里别动。”沈斯越把自己的外套塞到姜芯手里，大步流星地往对面走去。
他刚才把外套塞过来时，碰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