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你说你喜欢我的，不作数了？因为沈雪现在受伤害了，你就把我弥补给她是吗？你怕沈雪从此以后走不出来了你就先一步做了胆小鬼逃走了是吗？！”
“对。”姜芯打断他，“你说的都对。”
她飞快地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微笑地继续说道：“不管你说什么，现在沈雪好起来最重要。难道你不想她好起来吗？”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希望她好起来但不是这种方式！”沈斯越把盒子按回到她手里，起身离开。
姜芯看着盒子里还剩一点的玉米和煎蛋，看着沈斯越推坐着轮椅的沈雪离开。
她空荡荡的心，再也满不起来的感觉。
姜芯走出医院的时候，卢杉迪开车过来。
她好不容易拦住洪叔和陈女士不要出现在沈雪面前，但他们很担心，还是把沈雪的事告诉卢杉迪了，希望卢杉迪能来劝劝姜芯。
“姜芯，你还好吗？”
卢杉迪很心疼。
姜芯坐在她的车上看向车窗外的湖畔，哑着嗓子道：“你看到了，我很好。”
“我看到了，你一点也不好。”卢杉迪握过她的手，“你不好在心里，你在谴责自己，你在把你朋友的难过加在了自己身上！”
“不，会好的。”姜芯扭头，纠正她道，“沈雪会好起来的，会很快好起来的。”
“因为你把沈斯越让给了她？”
姜芯怔怔。
“你，你怎么……”
“我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沈斯越抱着沈雪出来的时候，你没在。我等了一会儿，你才跟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出来。你跟沈斯越的脸，一，样，黑。”
姜芯回神，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我没有让……准确的说，沈斯越还在考虑我的告白。所以他仍然有选择的机会。”
“姜芯，你已经跟沈斯越错过一世，你真的还要因为自己的那点偏执，再错过他一次吗？！”
姜芯猛地抬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杉迪，你，你说什么？”
“对，我也是重生的。”卢杉迪没好气地对姜芯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所以，你跟沈斯越的事情我都知道。上一世，我每次能及时帮你，都不是我的功劳。那都是沈斯越默默地借我的手在帮你！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世你的阿黑，也是沈斯越。你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揪住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放呢？？”
姜芯瞳孔地震。
“如果沈雪因为自己这次的意外，真的装傻把沈斯越占为己有，那也太卑鄙了！”
“啪！”
卢杉迪话音刚落，姜芯打了她一巴掌。
“我不许你这么说沈雪！”
卢杉迪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车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卢杉迪愕然片刻后火速恢复平静。
姜芯则看着自己的巴掌久久愕然无解。
“打得好。”卢杉迪舔了舔火辣辣的嘴角，深吸一口气，“把你该发泄的都发泄出来，不然你不疯的你周围的人都要疯了。”
姜芯瞳孔震动，喉头哽咽：“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出手打她的……
她一定是疯了……
她只是不想让沈雪再承受伤害，哪怕是微小的，任何方式的伤害。
“没关系。”卢杉迪抱住她，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我明白，我都明白。”
卢杉迪的话像极温柔的哄骗，让姜芯把自己身上武装起来的刺，一根根地解放投降。
“我只知道，爱情是不能相让的。让则无效。”
听着她极轻的耐心的安抚，姜芯无声流泪。
她当然知道，沈斯越是一个人，不是一块糖。
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当她看到沈雪把重生的希望都放在沈斯越一个人的身上时，她无法不做出妥协。
至少……在沈雪真正好起来之前，自己不能跟她抢“沈斯越”这个人。
很神奇地，好像回到了之前沈斯越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
姜芯知道他就在那个地方，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就是失去了去找他的理由和立场。
唯一跟他有所连接的，只剩下姜芯每天去他的公司上班。
几乎见不到他。
大概是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家沈总另有新欢了，对姜芯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或是鄙夷，或是奚落的讽刺。
反倒是最初想着跟姜芯套近乎的艾米，这会儿反而表现的最自然。
前后没什么差别。
不过姜芯不在乎这些。
她就是按时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按照流程做事，到点下班。
她在努力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