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对面商场的灯，紧张地把手搭在窗台。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她能否认他说的义气，简单直白地说她是因为喜欢他才那么说的。
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重点不是他这边，而是她往前迈出一步的艰难。
爸妈安排的肖月月，既是麻烦又是转机。
如果她足够喜欢他的话……
“对啊，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合同第一条不就是要尽双方义务让这段关系坚不可摧吗？直到你说结束为止。”
当时她看着合同的这一条，又高兴又别扭。
高兴的是，她身为沈斯越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或许能更久一点；别扭的是这看上去十分不公平的条款如果轻易签字就会暴露她的真心。
于是她后来加了半条：她遇到喜欢的男孩为止。
她这么逞强地回答之后，沈斯越那边陷入无尽沉默。
“你想我结束吗？”
姜芯心里猛地一紧，听到他说：“那就结束吧。”
“沈斯越……”
“你休息吧。”
沈斯越挂了电话。
姜芯过了许久才把手机拿下来，右上方的电池格显示红色的最后一格。
她反应不过来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生气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
今天这种情况，最应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姜芯失魂落魄，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梦里，她跟沈斯越回到了子安巷，他们在天台补课的情景。
她在闹，他宠溺地在看她闹。
那个时候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沈斯越也还是那个闷骚的沈斯越。
反倒是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天亮之后姜芯去找沈斯越。
结果被告知沈斯越他们提前退房了。
幸好沈阿姨说的给她开房间是真的付了钱的。
姜芯打给沈斯越，沈斯越没接。
她去到他的学校找他，想说昨晚的“结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认真的。还是他脑子抽风随便说说的。
她早饭也没吃，直接赶去的北大。
得知沈斯越的女朋友来找，沈斯越的同学们都很兴奋。不过他们很快发出犹豫的迟疑：“你是沈斯越的女朋友吗？我们以为……他刚刚陪出去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他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