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萧贺川之后，三人就离开了茶室。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卖气球的老人。
顾朝夕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好一会儿，抬手轻轻碰了碰秦微的手背。
“微微，我们回去打游戏吧？”
她现在实在没什么精神做别的了，倒是想回家躺着。
秦微点了点头，也表示赞同。
至于裴宴，他本来也无心逛街，如今因为萧贺川的话，心里也有些乱糟糟的。
三人都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又开车回了家。
大雪纷飞，顾朝夕踩着雪朝着屋里走，复又停下来朝着裴宴看去。
男人冒着风雪往廊下走，头发上沾了一点点的雪花。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此刻垂落在身前。
秦微已经开门走了进去，顾朝夕搓了搓手，等到裴宴走到廊下，才抬头去和他说话。
“裴宴，这个天气好适合围炉煮茶啊！”
她记得院子的小池塘边上，有一个全是落地窗的茶室，在那里面的话，氛围倒是很强。
裴宴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好。”
随着夜幕降下来，三人都在玻璃室里盘腿坐着。
就连这间屋子都是有地暖的，所以完全称不上冷。
“裴宴，之前怎么没见你用过这间啊？”
秦微之前在裴宴的别墅里面转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间屋子，只是当时锁着门，里面的东西也看上去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如今用来围炉煮茶，还是下午三个人收拾之后的结果。
顾朝夕往炉子上放了一些小坚果，然后又怕放在一旁的平板调了一个还不错的综艺节目出来。
裴宴听到她的话，朝着她侧了头。
“以前就我一个人，也不太用的上。”
他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又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做点什么。
那时候能用的上的，基本就是卧室厨房书房这些了吧？
再说了，因为要进入位面，所以他还会时常待在外地，回来的次数就更不怎么多了。
还是因为顾朝夕和秦微都住进来一起，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才会比较久。
“你说，过年的时候总不会还让我们进入位面吧？”
“应该不会吧？”
根据萧贺川说的话，里世界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至少新年的那段时间，并不会让玩家进入位面。
不过，也就这一点点的人性化了。
三人在屋里谈天说地，直到夜幕降临许久，这才有了困意。
“对了，我明天要去找我的老师。”
快要回到房间的时候，顾朝夕才想起这件事。
裴宴的手都已经搭在门把手上面了，又松手垂了下来。
他转身去看顾朝夕，她脸上带着一点浅浅的笑。
“最近很多老师以前的学生都去看他，组织了明天一起和老师吃饭，所以我也想着去一下。”
她说的自然是当初教自己钢琴的老师。
那位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是极其有名的。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师开始退居幕后，主要是教授自己的学生。
顾朝夕也算是他学生中比较努力的一个了，只是当初放弃，说起来还是有些可惜的。
“我明天送你。”
“好。”
她应声，看着裴宴开门走进去，又笑着道：“裴宴，谢谢你，晚安。”
“朝夕，晚安。”
房门彻底关上，顾朝夕也转身进了房间。
她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抬手遮盖住自己的眼睛。
萧贺川的话，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让她一时半会儿都缓不过来。
如果那些通过了位面却没有出来的人，都只是去成为了观察者，又该怎么解释当初隆安县的那场爆炸呢？
当时，负责的警察确实来告诉她，顾晨阳死亡了。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只会判定顾晨阳是失踪吧？
又或者说，难道哥哥有什么事情是当时不能被她所知道的，以至于只能让她认为，他真的死了？
但是时隔一年，她为什么才收到里世界的邀请呢？
她打开手机，翻到自己和顾晨阳的聊天对话框。
里面的消息还停留在去年，如今看，倒觉得内心复杂。
顾朝夕闭了闭眼，将手机摁灭。
她侧身闭上眼睛，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顾晨阳，你要是还在，就保佑我快点找到你的线索。”
这一夜，顾朝夕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眼睛
“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