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染怎么样?”
叶梦宁镇定自若的问,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给白芷柔整不会了。
她压低声音,“拔针之前,你身体里还是输入了一些,如果那药剂真有问题,你会不会……”
“不会。”叶梦宁微微一笑,“对方看见你在这儿,如果我立刻出现问题,你随时可以出去叫医生。我猜,他们肯定控制好了用量,就算有症状,也要等整瓶药都注射完才好发作。”
“那你知道是什么症状吗?”白芷柔有种考试时脑子一片空白的紧迫感。
叶梦宁稍作沉吟,“医院里人来人往,太明显的症状会引人注意,待会儿我只需装睡就好。”
“不好吧,万一有人想害你就糟了,反正你也识破了,干脆报警算了。”白芷柔很不放心。
叶梦宁摇头,“敌暗我明,引蛇出动才是上策。”
“那我留下来陪你,保护你。”白芷柔抓住她的手。
嘴上说着保护,她手上全是冷汗,被叶梦宁嫌弃的甩开。
“这个待会儿再说,你先给我讲讲庄染的情形。”
白芷柔轻咬下唇,“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嫉妒……可是,我真觉得她日子过得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
“何以见得?”叶梦宁眉头一挑。
白芷柔吐了吐舌头,“只是一种感觉,你们关系那样好,干嘛不亲自问?”
叶梦宁苦笑,她大致能猜到庄染眼下的处境,可她自己也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帮不上对方什么。
不知不觉间,输液瓶见了底。
白芷柔将杯子中的药剂倒入水池中冲掉,回到病床边,她又问了一次:“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叶梦宁坚定摇头,朝她挥了挥手,“你走吧。”
白芷柔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随即提高音量,尖叫道:“快拔针!快快快,来不及啦!”
等护士冲进来时,她捏着针头,尴尬的笑了笑,“她睡熟了,我也差点忘了这事儿。”
护士看了一眼叶梦宁,“病人需要休息,你换个时间再来看她吧!”
白芷柔答应一声,心中狂跳不止,但也只能离开病房。
门合上后,护士立刻将叶梦宁抱上轮椅,在她身上盖了层毯子,巧妙的布置一番,毯子恰好盖住她大半张脸。
眼睛位置给她扣上了一个眼罩,这下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即推着轮椅乘电梯下楼,上车,下车……
一番颠簸后,四周静下来,身上的毛毯被取掉,瞬间的清凉令她每个毛孔都在畅快的呼吸,可还没舒服几秒钟,金丝绒材质的幕布重新盖到她头上了。
这块幕布更大更厚,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罩在其中。
为了不打草惊蛇,叶梦宁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等了许久,也没有人过来看她,像是被遗忘了。
漫长的等待中,叶梦宁差点真睡着了,直到她听到女人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呻吟。
呻吟声略显做作,比起真情流露,更像是一场卖力的表演。
至于目的是诱惑还是取悦,就不得而知了。
一声巨响,呻吟声戛然而止。
女人恼怒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比起工作能力,你这方面实在太逊色。”是傅开疆的声音。
叶梦宁心中狂跳,同时也确定了那女人的身份,正是蒋雪儿。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怎么会是这两个人?
蒋雪儿显然被羞辱到,语气中满是不甘,“我逊色,那谁表现好呢?叶梦宁吗?你给我讲讲,她在床上都是怎么伺候你的?我不信我学不会!”
紧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能待就待,待不下去就滚回总部去!”傅开疆只说了一句,就咳嗽起来。
叶梦宁心里一抽,难道他生病了?
“我错了,傅少,你别赶我走。”蒋雪儿滑跪的速度远远超过叶梦宁的预料。
她暗暗皱眉,身上的燥热令她透不过气来。
傅开疆冷哼一声,是他习惯的、不耐烦时的表现。
“我费这么多的精力培养你,是要你做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床伴我想要多少有多少,用得着你来凑数?”
蒋雪儿声音中满是羞愧,“我知道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傅开疆问。
蒋雪儿痴痴看着他,“傅少,你对我的栽培,雪儿铭记在心。一直以来,我也真心实意拿你当师父看待啊。”
尽管答非所问,可听她说的诚恳,傅开疆终究不忍太过苛责,于是放柔语气,“你明白就好,雪儿,人活一世,男女之情并非最深的羁绊,即便做了夫妻,也不见得能长久,可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当你是最好的属下、伙伴!”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