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头疼欲裂,梦里全是火光。
她惊叫一声,坐起身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我没死?”她面露欣喜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谢京墨房间里。
“你当然没死。”谢京墨放下卷宗,绕过屏风来到她床边,垂眸看她:“你的丫鬟来寻本王,求本王救你,念着你能为本王解毒,本王只好到侯府把你救出来。”
难怪她睡梦中总是闻到一股雪松的香气,原来是他床榻上的味道,想到此,她脸颊不免有些发烫,这和两人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别?
她轻咳两声,看向屋中方桌,对他示意:“王爷,水。”
她还真把他当下人使唤,不过既然已经照顾了她一晚,也不差再倒杯水。
他走到桌边,提壶倒水一气呵成。
余非晚喝下他递来的水,觉得发疼的嗓子终于得到滋润。
她翻身下榻,再躺下去她只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床榻上每一处都是他的味道,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王爷,我该回府了,昨晚祠堂走水绝不是意外。”
他侧身让出位置:“本王替你查过,祠堂外有烧掉的火油痕迹,在你被关祠堂的前一天,舒四小爷暗中找人买过火油。”
“果然是她。”她就知道这事跟舒锦儿和孟九安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老太太也有参与。
真是蛇鼠一窝。
谢京墨沉着眸子出声:“需要本王帮你出口恶气吗?”
她摇头,眼里带着冷笑:“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来报,王爷只管看戏便可。”
他面上多了几分兴趣:“本王倒是想瞧瞧你要如何惩治舒四小姐。”
如今孟九安袒护着舒锦儿,她就算身为侯夫人也不能随意拿舒锦儿出气,不过,她既然这么有信心,不免让他多了些期待。
余非晚嘴边噙着冷笑,惩治舒锦儿未免太轻,她要做的就是让舒锦儿死,她暂时不能扳倒孟九安,但处死个外室还是可以的,谁让这个外室想要她的命呢?总归是要死的人,不如死得再早些。
她一走出房门,就看到玉兰站在外面,激动的要哭出来:“夫人,您终于醒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人了,呜呜。”
“你怎么在这?”她看到玉兰额头上有一大片红痕,一看就是磕的。
身后谢京墨出声解释:“你的丫鬟跑到平阳侯院里求救,这些伤都是求平阳侯时磕的。”
“真是个傻丫头,回去我再给你一些药,免得落下疤痕。”
玉兰笑着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夫人,奴婢昨天也在摄政王府休息,摄政王已经给奴婢请过大夫,奴婢没事。”
余非晚向谢京墨投去感激一笑:“这次算我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王爷若有难,我也一定竭尽全力帮王爷。”
她带着玉兰离开,因为不用再查祠堂走水的事,她直接命马车赶往宜食坊,并让玉兰送封信到林画师手上,京中有名的画师就那么几个,相信玉兰不用费力气便能找到。
今天的宜食坊客人很少,听说荟萃楼新来了名舞技高超的舞女,并且所有菜品打折出售,引得百姓们争相挤进荟萃楼,只为一睹舞姿。
荟萃楼平时唱歌跳舞的并不少,是什么样的舞女这么吸引人?
她怀着好奇的心思,假装成路人进入荟萃楼。
舞台上,一名粉衣女子翩翩起舞,她做的每个动作都很难,引百姓们连连叫好。
女子向她看来时,明亮的双眸里带着挑衅的意味,分明认出了她。
余非晚只觉得这眼神熟悉,仔细一想,前世嫁给孟九安的女子似乎也有一双这样的眸子。
难不成是孟九安故意和她作对,好让她不能休夫?那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她扭头回到宜食坊,把谢京墨派人运来的鸡肉搬出,教两个厨子做炸鸡和新的饮品,除此之外,凡进店者皆送一个陶瓷娃娃,娃娃做得小巧,店里伙计忙着出门宣传。
没多久,就有百姓被炸鸡的香味吸引来,他们发现宜食坊每天都会换新花样,除了火锅以外还有炸鸡和果酒,那些果酒很独特,似乎还带了些气体,配上炸鸡吃相当美味。
不多时,荟萃楼的客人便都三三两两往她店里走,余非晚轻轻一笑,寻几名年轻的女子和男子,开始安排歌舞。
舞坊的那些想必百姓们都看腻了,她安排的则是一群人在舞台上边互动边舞,甚是有趣,等过几天节目上演,荟萃楼将彻底没人。
门口领粥的难民也凑着鼻子闻了闻,馋得眼睛直勾勾盯着店铺内,可惜余非晚并没有多余的银两供这些难民吃炸鸡。
忽然,一名难民喝了粥后,直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准备喝粥的难民手一顿,把碗从嘴边拿开。
接着又有两个难民倒在地上,症状与第一个难民相同。
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