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废庶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对了鹰七,废庶人的海捕文书,似乎还没撤销吧?”
洛珩扫了项炎一眼,淡淡道。
一旁的鹰七眼眸中闪过一丝古怪神色,躬身回道。
“回都督,废庶人的通缉依旧还在。”
“此贼欲弑君弑父,乃十恶不赦之大罪,新皇登基后虽大赦天下,但此种罪名却遇赦不赦。”
“故,废庶人仍然是朝廷通缉要犯!”
鹰犬的话,宛若刀子一般扎入项炎心窝。
他可是尊贵的皇子!
原本他该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如今,却沦为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甚至,还他妈变成了逃犯!
这一切都是因为洛珩!
项炎表情都开始扭曲了。
在这一刻,他对洛珩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保德帝。
“罢了,抓捕废庶人是刑部的事情,不劳我绣衣卫操心,今日本督权当没见过你!”
洛珩摆摆手,道。
他是要放过项炎?
当然不是。
只是废庶人项炎,轮不到他们绣衣卫来抓而已。
他要弄死的是反贼项炎!
“阿弥陀佛,洛都督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贫僧与三……项施主对朝廷并无恶意。”
圆觉踏出一步,口诵佛号,试图替项炎解围。
此刻的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了。
若早知道绣衣卫会来,他说什么都不会亲自下场。
眼下大楚虽乱,却还未亡国。
从法理上来讲,朝廷依旧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洛珩作为天子近臣,绣衣都督,自能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
佛宗有改朝换代的心思,却不意味着他们愿意和皇权明着对干。
这从来不是佛宗干得事情。
“大师一个方外之人,就别掺和这些事情了,好好的回你嵩山诵经念佛便是。”
洛珩似一点面子都不给圆觉。
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就差点明着表示你少林算个球啊。
圆觉面色一黑。
这位慈眉善目的佛宗高僧,这会差点破防。
“本督听闻,豫地有反贼,近日攻城略地,剑指开封府。”
“听说这反贼姓项,单名一个炎字。”
“废庶人,这反贼该不会是你吧?”
洛珩无视了圆觉,盯着项炎步步紧逼。
项炎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天杀的洛珩,果然是针对我来的。
他就知道,堂堂绣衣都督突然跑中原来,定是他麾下军队攻打开封府的事情被朝廷知道了。
换做没见洛珩之前。
项炎或许还不觉得洛珩有什么厉害之处。
在他眼中,洛珩不过是一个侥幸获得了“仙法”的幸进之臣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当他真和洛珩会面后,却突然硬气不起来了。
他发现洛珩的实力,似乎比他更强。
“看来废庶人是默认了!”
“也罢,废庶人案咱们绣衣卫不好插手,但豫地反贼,我绣衣卫却责无旁贷。”
“鹰七,拿下此贼!”
洛珩不等项炎开口,便冷声道。
鹰七闻言,顿时躬身应诺。
下一刻,他挥了挥手。
身后的子鼠等尸傀,瞬间越众而出。
嵩山,少林佛宗。
笃笃笃。
密集的木鱼声,在不大的禅房内萦绕着。
只是,这木鱼声听着越来越急。
仿佛彰显着敲木鱼的僧人内心似不平静。
吧嗒!
突兀之间,玄悲面前的木鱼,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玄悲的手顿时凝在那。
他的面上,浮起一丝错愕的神色。
“木鱼碎裂,不祥之兆也!”
玄悲虽是僧人,但老实说,这年头的高僧,可不单单只精通佛法。
事实上,玄悲等佛宗四僧,个个都涉猎极多。
道法、儒经,都曾研究过。
玄悲尤信预感。
为此他还特意修了门叫做天机诀的道门秘法。
往日里,他每每心血来潮,通过天机诀推算,从不会有偏差。
如今,他用了数十年的木鱼突然炸裂。
这让玄悲再次心绪不宁起来。
事实上,自圆觉下山后。
玄悲就一直处在这种状态。
按理说,以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