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凉风，脑子清凉透顶，异常清醒。
拢了拢衣领，不经意转头，就见陆司南指间夹着根香烟走了过来。
我站直身体，双手插进束腰大衣口袋里：“陆律师。”
他中途掐灭了烟，扔进一旁垃圾桶。
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今晚他异常沉默，脸上笑容少了，其他几人都在聊天，只有他自顾自喝酒。
“是找我有事吗？”
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出来。
他手抄兜，斜倚在另一旁柱子上，偏眸望了我一眼后仰头望向夜空：
“嗯，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诚恳的口吻和颇有些忧郁的神态，让我怔了下，一时没想明白道什么歉。
许是见我没反应，他又偏头注视我，解释：
“之前有意无意暗示你不会跟阿宸有结果。”
我微抿唇，扯了下唇角，笑得淡然：
“没事，每个人立场看法不一样，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那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自嘲一笑，又转回头直视虚空，低喃一句：
“自己的事还没扯明白呢。”
他话语里的惆怅和失落，看在我眼里十足为情所伤的失恋状态。
又静了片刻，见他不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四周无人，我也不好再继续呆下去。
“陆律师，我出来太久了，就先进去了。”
知会一声便抬脚。
“沈曦月。”
刚迈出两步，陆司南声音从身后飘来。
我停步回头，神色讶异。
陆司南侧过身，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丝恳求：
“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我正色：“你说。”
“你跟燕明珠关系好，可以帮我约一下她吗？我想见她一面。”
“……”
燕明珠和陆司南？
回包厢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陆司南的低声恳求，还有他充斥着无计可施的痛苦眼神。
那模样明显是对明珠爱而不得。
而明珠对他的排斥是有目共睹的。
让自己约明珠？
要真干了这事，连朋友也没得做。
思及此，不由无奈一叹，脚步停在包厢门口。
原本紧闭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没关紧，里面的说话声隐隐传了出来：
“霍老幺，你小子第一次交个女朋友搞这么正经，不会来真的吧？你和温家那个事情解决了？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在国外还有个什么……”
“喂，老崔，瞎bb什么呢。”
裴敬轩一声呵斥，老崔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