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这边发泄完就回去了,路上还有闲功夫撩开帘子看风景,心里的怨气得到了发泄口,她当然舒坦,但是下一刻不舒坦的一幕就来了。
街上,萧鹤川正拉着姜岁的手在逛街,姜岁披着一件粉白色的披风,萧鹤川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大包小包,夫妻俩有说有笑的,看向彼此的眼神全是温柔深情。
两人颜值在线,看着就赏心悦目的一对,引得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露出艳羡的神情来。
今个,夫妻俩商量好了出门买点东西回去,给大哥大嫂贺喜。
这不,萧家在年关前又传来了好消息,大嫂宋婉有孕了,她有了和大哥爱情的结晶,两口子本来年岁也不大,虽然有远哥和絮絮了,但是两口子还是想彼此之间再有个孩子。
这不,成婚有小半年了,也是时候传出来点好消息了。
现在萧母就盼着梁翠翠和姜岁哪天也传来好消息,她就开心了,有的忙了。
姜岁不到十八岁是不准备生子的,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呢,不着急,她现在一心只想多搞点银子,发展一下自己的产业。
不管在什么世道,手里头有钱才是硬道理,才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爱情和面包,她都要。
两人相亲相爱的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叶姝的双眼,尤其是萧鹤川看向姜岁的眼神之中那种宠溺感,温柔到要滴出水来,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
他对待自己总是一副厌恶,冷冰冰的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说,对自己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在扎自己的心。
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
叶姝觉得,姜岁她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
想到自己在寺庙受的那些苦,还有在祠堂受到惊吓,都是拜姜岁所致,她心里就恨。
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她那种想要亲手将它毁掉的心思又窜了出来,她的偏执和病态又一次毫无保留的显现了出来。
她嫉妒,她疯狂,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如星和如月看到她这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面怕是又开始嫉妒上了,不知道要做琢磨什么幺蛾子害人。
得赶紧想个办法通知一下萧公子,让他注意注意,防范于未然。
她俩倒是对萧鹤川衷心耿耿,主要是萧鹤川让她们给自己做事当眼线,也着实没有亏待她们,在打点银两方面也是很大方的。
毕竟他平时参加各种诗会,写些文章出来,赚的外快也不少。
叶姝没再继续看,而是不爽的放下帘子,喊了一句回家,马车才重新动起来。
夜里,叶从文回来,第一时间来找叶姝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要对胭脂下这么重的手,问她为什么这般蛇蝎心肠。
叶姝却是早有预料,她反问:
“爹爹说我蛇蝎心肠,那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我是你爹,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又何须你来置喙?”叶从文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叶姝却是冷笑一声:
“替自己的女婿养外室,还瞒着自己的女儿,你图什么啊?让女儿猜猜看,是因为图那个贱人那张和你亡妻相似的脸吗?
爹爹自诩文人墨客,品德高尚,原来也会惦记自己女婿看上的女人啊?你不嫌恶心吗?”
“啪!”
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叶姝的脸上,她的脸上立马显现了五根手指印,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可见用的多大的劲。
叶姝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记忆中,这是自己第一次挨叶从文的打。
“你打我?”
叶从文打完之后,才觉得后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女儿的脸,他刚刚确实是被叶姝的话说破防了。
其实一个人会破防,主要还是因为被戳到心窝子了,还正好戳到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点。
叶姝摸着自己的脸,边笑边流眼泪:
“爹爹这般激动,是因为被女儿说中了吗?”
“你放肆!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那是你娘,为了生你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到你嘴里,却连个尊称都没有,你就不怕她九泉之下寒了心吗?”
“她若是有心,为何要日日在我梦中纠缠我?要追魂索命?”
叶姝完全被那虚伪的梦魇给洗脑了,她现在对她亡故的母亲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已经死了还不消停的陌生人而已。
叶从文有点崩溃,他此刻有点怀疑,当初亡妻拼上一条命也要生下来的女儿,现在却这么痛恨她,真的值得吗?
叶从文气的狠了,也不想再与她争辩什么,失望的拂袖离去。
叶姝却是还不愿意消停,她随即唤来如星如月,问她们:
“胭脂的事情,洛铭知道了吗?”
“回小姐的话,明年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