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识突然出现, 吓得涂夏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没有。”涂夏摁灭屏幕,也不管贺景识看清楚没有, 镇定地当一切没发生过。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微微拉开小段距离,盯着她,似乎在等她改变说法。
“怎么了?”涂夏侧头看他,“不睡吗?”
“一起?”贺景识靠近,呼吸落在她唇瓣上。
像一根轻柔的羽毛, 挠着她的心。
涂夏勾唇浅笑:“贺景识,你带我回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不是?”贺景识尾调轻佻, 早被涂夏同化。
涂夏将无框眼镜脱下,已经养成条件性反射的贺景识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她脱眼镜只会做一件事。
——男女之事。
手机被丢在阳台的玻璃小桌上, 涂夏环上贺景识的脖子,踮脚去亲吻他。
贺景识顺势低头, 让她亲得方便些。
他们藏在窗帘后面, 坦诚以待,深入乐园, 纵情诉爱。
一早醒来, 涂夏感觉四肢有种各忙各的,不听从她大脑指挥, 酸疼累人。
“腿并拢不了了。”涂夏将腿搭在贺景识的大腿上, 艰难地往上移,想放他腹肌上, 上升的半路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挡住, 她吓得放下腿, 和站军姿那样并好。
“你不是人啊!”涂夏气不过, 拿起自己的枕头打他。
贺景识用手挡住,解释:“早上,很正常。”
“你自己解决吧。”涂夏躺下,反正她是没办法承受了。
昨晚,他是一次又一次在挑战她的极限,怀疑流失的水量差点导致她脱水。
贺景识正要起身,涂夏翻个身钻到他怀里,眨着大眼睛问:“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往我说不要了,你就算是快身寸,也会拿出来。”
“涂夏,你确定要大早上聊这个话题?”贺景识淡声反问。
涂夏双手放到胸口前,做出保护姿势:“确定,但你别真的把我睡了。”
贺景识看她的表情感到好笑,单手捧住她的脸,说:“怕你觉得不舒服,下次不想做了。”
开启话题的是涂夏,听完他的回答,脸爆红,眼神不知道放哪才好。
“没有吧……”涂夏眼神乱飘,心虚的小动作变多。
贺景识面不改色说:“第一次之后,你有一个月看到我就躲。”
往事被翻出,涂夏将脸埋到枕头里。
那会儿确实是疼,如果不是贺景识引导得好,蛮干到底的她可能真的会弄伤自己进医院。
“我是新手我承认,你跟个老手一样。”涂夏试图找回场面,乱扯理由。
贺景识突然凑到涂夏耳边,还未来得及躲开,他亲吻她的耳廓说:“好像我在你心里什么都知道。”
“起码知道的比我多啊。”涂夏轻声反驳。
贺景识:“我也疼,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
涂夏脸更红了。
若是刚开荤,她或许会因为这句话疼惜他,有过经验的她知道他为什么会疼,是因为她收缩太紧,他肯定会疼。
“别说了。”涂夏受不了软声和她说话的贺景识。
推开贺景识,涂夏快速起床洗漱。
贺景识直接到浴室洗了冷水澡,出来遇上涂夏在化妆,问她:“今天什么安排?”
“今天我有约。”涂夏想凑上前亲一口贺景识,意识到刚上了唇釉,动作停下。
贺景识则倾身上前,直接讨了这个早安吻。
“啊哈哈哈,红了。”涂夏用指腹揩掉他唇上的红。
回想起昨晚的短信,贺景识多问了一嘴:“和梁烟洳?”
“不是。”涂夏停下收拾的动作,露出沉重的表情,“明年就大四了,两家意向他们毕业前把证领了,婚礼可以延迟准备。所以最近家里给她下了任务,每周起码要和纪三见面吃顿饭,现在应该是在城郊的庄园。”
她的话题成功拉走贺景识的注意力。
“她不愿意?”贺景识问。
涂夏摇头:“阿洳说什么的公子哥接触不少,外头玩得多花她都知道,还不如纪三这样家境稍次于她,能公平坐下来掰手腕的结婚。我们一般不干涉对方情感问题,因为对我们来说很多事情比男人有趣,她任何选择都会得到我和木木的支持。”
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复杂又简单,在她们的时间,一起吃喝玩乐才是最快乐的,并不是围着男人打转。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出门了。”涂夏拿起手包,“晚上如果学生会不加班,我陪你吃饭。”
贺景识没来得及回答,涂夏人已经到玄关了。
看着合上的门,他轻轻地叹口气。
明明是她说要把周末空出来,想和他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