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瞒着她?”
靳敬枭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怎么瞒,她肚子里的货她会不知道吗?”
黎落比自己孩子没了还伤心,
“乖,别哭了。你哭成这样到时候要把你闺蜜吓着了。自己的情绪都不控制,待会怎么劝她?”
靳敬枭把黎落当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不断地给她擦眼泪。
黎落哭得整个人都在抽。
靳敬枭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是方欣媛打来的。
黎落借哭的空档偷看了一眼,聪明的也没说什么。努力地试图收回眼泪,靳敬枭选择没接电话,就让它在口袋里震动。
“好了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实在放心不下她。
就黎落这容易激动又不受控的脾气和情绪,没靳敬枭跟在后头收拾烂摊子,她这明星早让人扒丑闻给扒到底裤都不剩了。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黎落心里不舒服。
方欣媛像个牛皮糖,黎落跟靳敬枭在一起三小时她能打二十几个电话。
“没事,下次我把这个号码的手机扔家里不再带出门。”
他没理。
黎落依偎在他怀里小小地幸福了一下,看着病床上的商晚晚,她又觉得难过。
手机还在响,催命夺魂。
“你赶紧走吧。”
黎落推他出去。靳敬枭无奈,该装的还是要装,他要是不接这个电话,黎落以后的日子不见得会好过。
门关上了,黎落看着还在麻药中昏睡的商晚晚,原本圆润的脸竟然凹了一条沟壑。
待会她要是醒来黎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整整八个小时,黎落一直在床边守着商晚晚。
靳敬枭走了又回,最后被黎落再次劝走。
商晚晚只是爱上了不爱她的男人,才变得懦弱犹豫。
她的自尊心其实很强,黎落不想将她的伤口摊在外人面前,靳敬枭也不行。
商晚晚睡到半夜猛地睁开了眼。
黑暗中她看到有人趴在她的床前,伸手轻轻碰了碰,黎落立马醒了。
“晚晚。”
黎落看见她睁眼,激动到差点哭出来。
四周是浓烈的药水味,她身上穿着病人服,商晚晚情不自禁的摸向肚子,觉得里面空空的。
“孩子……”
她微微动了唇。
“晚晚,你还年轻,医生说了,只要你好好调理身体,以后还会有的。”
黎落的安慰和宣判死刑没有区别。
商晚晚肢体僵硬,脸上毫无血色。
手机屏幕亮起,霍东铭已经打了十多个电话,她在手术室,黎落更不会接这个男人的电话。
“商晚晚,限你半小时回家。”
八个小时前的消息,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霍东铭抱着伊夏雪毫不留情的离开彻底刺痛了她的心,伊夏雪推她下楼,她的孩子也没了。
“不会有的。”
商晚晚低低地回了一句。
“黎落,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像具没有生命的娃娃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毫无生机可言。
“晚晚,你要是难过想哭你就哭吧。”
黎落比她眼泪流得还厉害。
商晚晚只是安静的看着天花板,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眼神也是空洞的。
哭?为了霍东铭,她在不知名的黑夜里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有用吗?
任凭她眼泪流干,孩子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商晚晚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第三天霍东铭来了。
黎落刚好出去为商晚晚买日常用品,两人错身而过,谁也没看见谁。
霍东铭在医院病房看见满脸憔悴,面容苍白的商晚晚。
这段时间养好的圆润已不复存在,三天没见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眼窝也凹进了一大块。
霍东铭问过医院才知道商晚晚流产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莫名的,心里很慌。
“晚晚——”
他哑着嗓子,开口时像含了口热沙子。
商晚晚听到了他的声音,然而却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走到她面前,却发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正当他越走越近,商晚晚却开了口。
“别过来。”
商晚晚颤抖着声音,低沉且虚弱。
“霍东铭,我求求你别过来。你走吧——不要再见了。”
霍东铭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