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蹊跷的是,董云仓和董丽瑶父女二人,此刻显得很镇定,二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慌乱。
好像他父女二人,早已预料到有这一幕发生。
苏晨缓缓转过身子,伸过一条胳膊,从萧可凡的肩头揽过,把萧可凡拥进自己的怀里后,这才轻声说道:“别怕,这位大哥是不可能真打我的,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你看,他宁愿把自己的一只眼珠子都戳爆了,就为的是吓唬吓唬我!”
这话,说出来,三岁的小孩都不信。
哪有拿玻璃瓶儿的茬子,戳瞎自己的一只眼睛来吓唬别人的?
可这话,苏晨说得出来。
而且,那个黄发男子,也做得出来,不然,他怎么就把半截锋利无比的玻璃瓶嘴,捅进自己的眼窝里进去呢?
“快,送顾少去医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个肝胆俱裂的跟班青年,马上就搀扶着已经疼得就要昏死过去的黄发男子,一溜烟就消失得没了影儿。
“你尿了?”
苏晨抬起头来,望着吧台前面,腿肚子还在颤抖着的女店长。
只见女店长的脚下,一滩可疑的水渍,不比从苏晨脑门上流下来的啤酒液少。
苏晨的一句发问,女店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一声尖叫后,就捂着脸跑进了后堂再没出来……
苏晨嘴角一扬,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吧!反正鱼已经吃了,钱也付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只有接受第三种吃法了。”
临下楼梯前,苏晨回过头去,向吧台里面还在瑟瑟发抖的收银员喊道:“要是谁再来找茬,就说那鱼被苏家的二少爷吃了……”
出了水煮鱼店的门,走在街上的苏晨,缓缓说道:“给我查查,那个黄毛,是谁家的坑爹货?”
跟在身后的董云仓,向前紧赶了两步,低声说道:“回表少爷话,那小子,应该是金陵顾立仁的独生子顾永亮,早就听说了,顾永亮这小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到处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不少。”
“呵呵!”
苏晨一笑,接着又继续说道:“顾永亮?这名起的意思,这小子灯都灭了一盏,还亮个毛线?他爹要是知道有今天,说不定会把起名先生的摊都掀了。”
“是,是,和可能当初的起名先生,他还是没算准顾永亮这小子,二十几年后会遇上您。”
董云仓对金陵地面上的事儿没有不知道的,那些上流社会圈里的家族,早已被他摸了个门清。
董丽瑶挽着萧可凡的胳膊,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
一行四人,走到苏晨泊车的地方。
从这里,就能远远地看到滨江丽景的联排别墅。
苏晨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联排别墅,淡淡说道:“沈雪娇逃回来后,现在就躲在那里不露面,她的那个弟弟沈四海,这段时间也和她在一起。”
“知道了,让雷鸣这小子去盯着就是了,这些货色都是些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董云仓紧跟在苏晨身后,不断地附和着苏晨的话。
由于董云仓父女是打出租车过来的,苏晨把车钥匙递给董云仓,让他驾驶着迈巴赫
四人一起回了金陵世家大酒店……
心有余悸的萧可凡,一进到住所的大厅里,就紧紧地把灵儿抱在怀里。
“妈妈,你怎么了?灵儿感觉到妈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都听到你的心跳了。”
灵儿仰起小脸,不解地望着萧可凡的脸。
萧可凡闭上眼睛,使劲地摇了一下头,然后睁开眼睛,向灵儿说道:“今天差点吓死妈妈了,一个坏人拿那么大一只啤酒瓶,砸你傻爸的脑袋,简直吓死妈妈了。”
“妈妈骗人,傻爸的脑袋才不怕啤酒瓶砸的,傻爸的脑门比铁都硬。”
灵儿撇了一下嘴,表示一万个不相信。
萧可凡一头雾水,惊异地问灵儿:“胡说,人的脑门是肉长的,哪有比铁还硬的?”
灵儿笑了,笑得和苏晨的当初一样诡异,说道:“灵儿不骗妈妈的,前几天,傻爸往墙上给灵儿挂相框,忘了拿锤子,傻爸拿手扶着钉子,用他的脑门把钉子撞进墙里去了。”
灵儿的话一说完,萧可凡差点又昏过去。
等完全稳住了神,萧可凡借着给苏晨和董云仓拿水果,就刻意地又盯着苏晨的脑门瞅了几眼。
她压根就不相信,脑门上挨了一鸡毛掸子的时候,苏晨叫唤得就像杀猪一样。
这脑门能把铁钉给撞进水泥墙皮里进去?
联想到啤酒瓶爆裂时的那声巨响,又想到顾永亮的手被反弹回去,把半截玻璃瓶嘴儿捅进自己的眼窝,这一切,太他妈魔幻了。
苏晨好像察觉到了萧可凡的意图,故意把脑袋伸了过来,说道:“弹个脑瓜崩儿,就弹三下,可别弹多了哈!要是弹多了,那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