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鹊醒来之后洛轩便是直接带着霍去病去看望,对于这个女子他是同情的,毕竟这遭遇谁看了不难受?
当然,乱世之下,这样的女子数不胜数,多了去了,若是全都同情,全都去救治,那除了世间当真有真神之外根本不可能。
进入安置柳鹊的府宅里,恰好碰到走出的大夫。
“草民叩见大王。”
大夫正要叩拜却是被洛轩制止住了,此时无需闹出什么大动静。
洛轩询问道:“柳姑娘如何了?”
“回大王,柳姑娘已经是醒了,只是身子骨还很是虚弱,这些日子疲劳过度,又受到了那般打击,一时没撑住,不过草民已经是留好了药方,调理上些日子柳姑娘应当就能康复了。”
那大夫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其实一开始被找来的时候他心中是真有些不安,毕竟按照说法,那柳鹊姑娘应是精力憔悴而昏厥,诊治也简单,但是古往今来,这种情况一般都会伴随大病一场,若是治不好,怕被治罪。
“如此极好,来人,带大夫下去领赏吧。”
洛轩点了点头,向左右吩咐道,在柳鹊这件事情他表现出极为重视,虽说心中确有同情的因素在里面,不过更多还是一种宣传罢了。
毕竟柳郡守殉国在前,这柳姑娘身上的价值可不少,这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
大夫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洛轩便是推门而入,霍去病也是紧随其后。
毕竟只是临时安置点府宅,本就是在乱军手上残留的少有的完整的宅子,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是走了没一会儿便是进了卧房。
此刻柳鹊躺在床上,神色苍白到了极点,脸上带着泪痕,我见犹怜,她神色茫然,只是呆呆的看着房梁。
进入卧房的洛轩见到这副模样也是愣住,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什么比看着家破人亡,特别是看着一家人的尸体挂在自己面前更让人痛心的?
察觉到有人进来,柳鹊瞳孔偏移,待看清了来者后,涣散的眼神重新有了些聚焦和光彩,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洛轩发现后连忙走前制止,口中还念叨着:“柳姑娘不必多礼,柳姑娘如今身子还需调养,歇息着便是。”
柳鹊不依,不过身体却是没什么力气,便只是坐着,呆呆的看着洛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无言之下,气氛有些尴尬,洛轩正准备说什么来缓解,下一刻整个人都是神经绷紧,动弹不得。
只因为柳鹊直接抱住了他,脸埋在洛轩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洛轩更觉尴尬,一时间安抚也不是,推开也不是,这般接触……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些,但是推开吧……他也知道,柳鹊怕是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搞得崩溃了,如今算是找个胸膛发泄一番,自己推开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在侧的霍去病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过身,最后走了出去,走时神态像是没看到一般。
洛轩心中恨不得把他叫回来,这个时候这般“懂事”干什么,他这一走倒好,卧房内就孤男寡女,更是凭空添了几分旖旎。
天地良心,虽说军中待三年,母猪赛貂蝉,特别是有妻妾的男子,洛轩出征也有些时日,确实有些燥火,但是来见这柳鹊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这种时候霍去病这般作态反倒是让他吃了“哑巴亏”了。
良久后,柳鹊才是停止了哭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是放开了洛轩,只是洛轩胸膛外袍已经是被打湿了。
见到这般情形,柳鹊俏脸上有些泛红,带些羞涩,但是更多的还是苍白和绝望感。
“柳姑娘节哀,孤已经是令人将柳大人等尸身厚葬,而且也让人去长安讨封了,想必柳大人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洛轩也不计较方才的事情,或者说他心中也尴尬,故意避而不谈,转过头说起柳家人的事情。
“小女子谢过大王。”
柳鹊强憋泪水,不让其决堤,口中道谢着。
洛轩点了点头,思索一番,好像此次前来也没什么要说的,而且这柳鹊姑娘如今这般虚弱,便是不要打搅先为好,便准备告辞了。
只是回过神来便看到了柳鹊看着他,像是欲言又止般。
“柳姑娘可是有其他事情?难不成是生活上的事情?柳姑娘放心,孤定然会令人安排妥当,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修葺好柳家宗庙等,在安排些下人照顾姑娘。”
洛轩以为是柳鹊一弱女子之身多有不便,便是开口说道。
这些他倒真的是准备充分了,若是到时候柳鹊因为这些事情出了三长两短的,那天下人可就看乐子了。
谁知,柳鹊却是摇了摇头,轻咬朱唇,又像是下定了决心,请求道:“恳请大王带上小女子去夏国吧。”
“啊?”
洛轩惊住了,整个人像是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