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先生?!”
桑念慌忙从台阶上爬起身来,低眸瞥见自己领口松开的衣扣赶紧一边扣上一边解释:“可能是被什么给叮咬了,买了止痒膏在涂。”
“……还好吗?”
司野暗自拢了拢指骨,拼命将那股不受控制涌起的潮欲给压回,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
少女点头。
“药膏的效用很好,已经不痒了。”
男人也轻点了下头,视线默默从她身上跳开,喉结再度轻滑了下。
原本想说的话也没有开口,轻攥了攥拳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后僵硬地转身抬脚匆匆离开。
看着走廊上对方远去的身影,桑念不由将手指插入口袋,攥了攥里面的物品。
为什么觉得刚刚的司野先生有点奇怪。
没一会,她的工作手环上便收到一条来自司野先生的消息。
[司野:刚刚有件事忘了跟你说,疗愈院初级疗愈师报考医学院去帝都培训的申请,我已经填上了你的名字,不出意外,最多还有半月就能启程,
另外,还有安格疗愈师也有意报考,你们两位是今年A区的被推荐人,届时会有她和你作伴一起去帝都参加集中培训。]
实在是太好了。
桑念看完第一个念头。
只不过,刚刚司野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当面告诉她?
还有半个月,桑念默默打开日期表看了眼。
然而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这天之后的第二日早晨,桑念在宿舍镜前梳头时再次发现一绺异色的头发,倘若不是在另一侧,她甚至会怀疑染发膏的维持效用有假。
这意味着,她头上又出现新的一绺变色的头发。
少女如临大敌般慌忙使用染发膏将头发变回原本的颜色,她忍不住开始猜测明天会不会又有新的冒出来,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情也由此变沉。
后来果然如她所料,新的早晨又有新的变色头发,桑念只能继续染发,并且直接咬牙网购了更多的染发膏回来备用。
如此往复,十来天下来,她已经逐渐习惯每天染发和检查自己头发的习惯。
第十四天,也就是出发帝都的前一天。
从早晨醒来起,桑念便如同被人拉着跑了一场马拉松般浑身酸软无力。
闹铃响后,她又沉沉地多赖了五分钟,直到门外有人叫她的名字,是安格的声音。
“桑念,赶快起来了,A区有急事。”
可是A区能有什么急事发声,目前还住着的只有一位塞缪尔先生,而且他还时不时神出鬼没,总不老实待在疗愈院。
虽心底这样想着,但少女还是赖着从床上爬起,第一时间检查头发的她果然不出所料又有了新增的异色,到今天为止她早已经分辨不清这一绺究竟是新增的还是先前有的染发膏失效的那些,总之每天要染色的部分越来越多,染发膏每天消耗的剂量也越来越大。
桑念已经在考虑咬牙斥巨资买时效更长的染发膏了。
不过可能得等下个月薪水到账…
“来了,马上起来!”
她迅速坐起身,麻利地拿起染发膏先给头发涂上。
“那我先过去了,你记得快点!”
安格说完门外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少女染完头发匆忙起身收拾,心里一边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一向工作清闲的安格都被叫去填岗。
桑念赶到疗愈院前院时,远远看见不少疗愈师聚集在一楼大厅,面色严峻。
而且看起来,似乎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就连还在休假的都被急召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队伍里的桑念悄悄来到安格身边小声问。
安格凑到她耳边,用手掩着嘴低语:“不知道什么情况,上月出院的几位精神海纯净值在昨夜纷纷急速下降,不得不全部返院。”
“全部?!”
少女的脸色微白,眼底充斥着不可置信。
“对,就是全部,已经都在
来的路上,光今天上午伊桑殿下,阿莫斯殿下,霍尔少爷便会先抵达。下午卡斯帕殿下和上将也会到。”
安格说完盯着少女的眼神微诧,眉心蹙了蹙问:你还好吧,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身体就软绵绵很无力,脑袋也有点沉沉的不舒服。”
桑念长舒了口气,无奈地抬手揉揉眉心位置。
“要是实在难受就和司野先生请个假好了,别强撑着。”
安格见她有一丝担忧说。
“还是不了。”
少女摇摇头,“今天这种情况疗愈院一定会忙翻了,这种时候去请假,司野先生一定会很为难,没事的,我再撑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