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屹也是奇怪。
他一早醒来就发现了身体的变化。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昨晚除了和柴芸进行一场别样的翻云覆雨，又聊了会天，其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就恢复正常了呢？
池屹去上朝，柴芸梳洗过后吃了饭，便开始看书。
这御侍女官做到她这等悠闲的，也属于头一份了。
“女官，陛下召您侍奉。”
“好的。”柴芸放下书，冲着门外答了一声，起身理理衣袍便去了正殿。
进了正殿，却没见到池屹。
“陛下此刻正在小花园偏殿。”一个小内侍上前告知一声。
“多谢。”柴芸道声谢便去了小花园偏殿。
刚进了小花园，柴芸就听到池屹中气十足的一声道好，可见他心情不错。
他心情好，柴芸才放心。
轻手轻脚进了偏殿，还没等她站好，池屹就看到她了。
“芸娘过来。”
柴芸便规规矩矩地过去。
“陛下有何吩咐？”
“朕下朝怎么没见到你？做什么去了？”池屹把玩着手中棋子，眼神似有似无在她身上一扫。
“今日不是婢子当值，婢子便在房里看书。”柴芸低着头福身回话。
池屹放下棋子，瞧了一眼棋局。“看什么书？朕书房里有不少书，喜欢什么拿去看便是。”
“谢陛下。婢子看的是秋云蝉先生的《陌上千秋》。”
“这本书朕记得是秋云蝉先生成名前的作品。三弟，你一向喜欢秋云蝉先生的著作，应该比朕清楚。”
房间突然安静了一下。
接着一个有些缥缈的声音传来。
“臣弟不敢说精，只是略懂。”
池屹跑腿坐着，看了看自己对面两腮紧咬的池詹宁，又看了看一直低头抠手的柴芸，嘴角撇了撇。
“说到秋云蝉先生，朕倒是有个好东西给你看。你等着，朕给你去取！”
池屹忙下了榻，趿拉着鞋子匆匆出去。
“芸娘，帮霍郡王换茶！”
贱人！
柴芸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
她真没想到他会这般羞辱人！
这次比在望湘楼更过分！
“诺。”
克制自己脾气的柴芸慢慢走到棋桌跟前，拿起池詹宁的茶杯便去了旁边茶水间。
茶水间里没有旁人，柴芸脱力地坐在小凳上，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就在刚才，她虽只看到一个侧脸，可是只是一眼，她的内心就忍不住翻滚。
若说她对不起他，她确实是对不起他。
从两个人相识，都是她处心积虑谋划来的。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跳板而已。
但她并非无情。她对他只是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三年的相处，她怎么可能心如止水。更何况他的为人性情是真的和善啊！可比池屹那个死白莲强太多了！
他承诺了他会在身上孝期结束后迎娶她为正妻。
虽然她心里明白，这基本不可能。即使没有池屹，他们俩也是身份悬殊，她不配嫁给他。
但是总有个意外呀。
也许她真嫁给他了呢。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穿上红嫁衣，她一直都在幻想。
可是池屹碎了她的梦。
碎了她的梦，毁了她的前程，还羞辱她！
过分！
“水开了。”
温和的声音在颤抖。
柴芸猛回头，就看到消瘦的身形立在茶水间门口。
“郡王稍等片刻。”柴芸转回头，掖好耳边碎发，起身拎起水壶开始干活。
池詹宁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出，就仿佛是一个死物，毫无生机。
“我教你的要领你还是没记住。”
柴芸深呼吸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过身。
“池詹宁，你今日来是看我笑话的吗？如果是，那你尽可以笑话我！我放着正妻不做，自甘下贱去爬床！”
“锦瑟，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生气？”池詹宁走上前两步。“我们认识快三年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不清楚吗？”
“你就是不清楚！你蠢得无可救药！我对你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你根本就没看出来！”
柴芸气得抓心挠肝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隔墙有耳，被池屹听到什么。
她一百个肯定，池屹此刻就在某处偷听！
那个死白莲花绝对做得出来！
“我早就知道。当初你接近我不过是攀附我的皇子身份。”池詹宁依旧那不温不火的神情。“我愿意让你攀附，现在也是。”
“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