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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十六 ......(2 / 3)

就以各种各样的招数来引诱我们开门。

有时候,是以你亲人的声音,有时候,是以美貌女子的模样......全看你心中看重什么。而且,它们依仗风雨而有神应,你只要提到它们,它们必定就来到你的门外。

这些鬼鸟,平时不现身,只有风雨之中才会出现。而我们曾经与白狐约定的,挂白布,等待客来买狐的日期,曾经也是风雨之夜。

我们的客人,大多是趁雨而来。

鬼鸟又最厌生人,只要有生人,就循味而至,百般引诱。

失踪了好几人后,客人们因为畏惧,都改换了时间。甚至,有的再也不来了。

两年下来,我们镇子,再也没人敢行走雨中。”

吴员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我们请遍四方僧道,甚至不远千里去有名的庙、观,重金请大师来日夜作法,都没有用。所有人都说,这是狐狸引来的鬼鸟,报复我们不愿中止贩狐的营生,违背‘二十年富贵’的约定。有一些镇民,畏惧鬼鸟,已经搬走了。你们如果两年前来,鹊仙镇可比现在更繁华。”

“那你们现在还养、卖狐狸吗?”黄内侍问。

吴员外点点头:“已成世业,收入不菲,全镇藉此谋生。即使鬼神在天,又哪里能就轻易停止?”

他说得惨痛。

但于黄内侍,不过是酒席推杯换盏前的一个有趣怪谈,他甚至没有亲眼看到鬼鸟。反而听得来劲,兴致勃勃:

“你家里应该也有狐狸吧?青丘是传说中狐众的故乡。都说,狐死必首丘。我倒是好奇,你们这的狐狸是有多稀奇,才能贩狐而富。拿来让我瞅瞅。”

送行的宴席上,贵客提出要求,吴员外哪敢不应?当即命管家去提几笼狐狸来。

过了一会,仆人鱼列而入,七八个人,都是壮年男子,每人都抱着一个大笼子,盖着白布。

他们将笼子横列而摆齐,掀开白布。笼中果然各坐着一只狐狸。

大多是普通的红毛狐狸,纤细的四肢呈黑色,只是毛发格外顺滑鲜艳一些。有的瘫在笼里,眼神呆滞。有的扒着铁笼,狐鸣不止。还有的分外幼小,睁着眼睛,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笼外。

其中,有一只狐狸格外醒目,它浑身都是白色,跟吴员外说的二十年前的白狐,非常相似。

吴员外说:“这是珍品。售价与其他的普通狐狸大不相同。我们一两年也不一定能捕到几只只。”

“看起来,都是寻常畜生。”黄内侍打量几眼,失望地摇摇头:“就是皮毛还不错。可惜,你们又不剥皮制草。带回去,叫匠人剥好做好,又嫌麻烦。”

看了狐狸,满足好奇心,黄内侍也就不关心了。

何况,这些狐狸吃住都在笼中,难免尿骚味极重,放在宴席边,臭味会坏了胃口。

吴员外就叫人又把狐狸提了下去,站起来,满脸堆笑地从黄内侍开始,挨个倒酒、敬酒:“这是赔罪酒,小老儿并非知情不报,实在是有衷由。已经全部告诉各位了。”

“都吃酒、吃酒!”黄内侍自己拿了一蛊,说:“现在听来,也不是老吴故意知情不报。小孔这不也好好的?”

一刻钟前,吴员外私下里找他,说,为了赔罪上使受到的惊吓,愿奉上黄金一百两。

小黄、马校尉、孔侍卫等人,只得也拿起酒杯,喝了这杯赔罪酒。

酒热气氛。宴席上,渐渐地,众人也放开了,推杯换盏,吃酒夹肉。都是好酒好肉。

慢慢地,月上中天。

小黄、马校尉本来还想去叫张白。

谁知道,一向嗜酒的张白,却独自坐在院子的角落,锈剑横置膝前,一手抱着空酒壶,一手拢着陶罐,竟然已经靠着墙、低着头、闭着眼,微微地起了鼾声。

他们叫了几声,叫不醒醉眠人,也不敢很打扰这位能剑开风雨的高人,就都罢了。只是把那小案几上又摆了几盘热乎的烧鸡、烤鹅之类。

李秀丽嗅着香味,扒着陶罐口,探出鱼脑袋来,正估量着自己能不能跳到案几上,狠咬几口烧鸡。却听到有人轻轻地、焦急地说:【不能吃,不能吃!】

她晃了晃神,左右环顾:是谁在说话?

此时,月亮挂在天上,院子里红灯笼、香酒肉,婢女穿梭,熏熏然。

张白坐的墙角,却分外寂然,月光照下来,冬日的枯草残叶,冷冷清清。

墙根,探出了一只抖抖的狐耳,尖嘴露了出来。

之前。曾在芭蕉树下见过的那只狐狸,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人立而起,用细黑的前肢,狐脸上焦急万分,对她说:【不能吃,不能吃!】

狐狸开口说了人话,李秀丽又觉身体忽然一轻。

一看,得,她竟然又变成了人模样。这一回,没有立即变回去。

奇怪的是,她身后,张白还在呼呼大睡,似毫无所觉。而正在喝酒的黄内侍等人,明明正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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