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其他世族听的,是在告诫他们....亦是一箭双雕。想到场上还有另一人,乔时为感慨道:“分明是一同觐见官家的,王春生出了风头,得了赞誉,而同行的贺弘正只能哑巴吃亏,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点头答应,出来重考功名。没有任何商量便坑了会稽贺氏,此事做得着实不道义。
赵宕举眼神烁烁,夸道:“小安,你神了,你竟能分析得与我老爹一般无二。
他又言:“老爹还说了一点,他说王相已年迈,久居宰相之位,守成多干作为,底下官员怨声载道....王相是急干把干春生推上去,才会出此计略。“与赵大人分析得一样并不出奇。”乔时为促狭,打趣道,“许是你们老赵家老来得子由来已久,我是赵大人失散多年的弟弟也说不准....还不快快喊声‘叔父’来听听。“好你个乔小安,又在说笑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这时,有个书童从斋舍那头跑过来,作揖道:“给两位公子问好,我家少爷令小的冒昧问一句,他能否过来一叙,同窗间认识认识。"“这是自然。
朝檐廊下望去,只见王春生一身崭新的桶衫,含笑朝这边一作揖。
乔时为、赵宕举回礼。
不大一会儿,王春生沿着曲径来到小亭,自我介绍道:“王春生,开封府东京人,‘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之‘春生’,尚未表亨十四五岁的年纪,举止间颇有旧时君子之风,许是跟着王相学来的。
洁整的衣袍衬托下,容貌尚可,很老实的长相
乔时为、赵宕举相继介绍自己。
“王某初到国子监,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仰仗赵兄、乔兄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
几人寒暄几句,王春生便含笑告辞了,说是改日再相约饮茶对诗
看着王春生远去的身影,赵宕举托腮道:“相处起来倒是挺舒坦的,不似什么坏心眼儿的人。
乔时为存疑,说道:“能在官家跟前说出那番话,等闲不是个没心思的......许是早打听了你我身份,过来转个场,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也是。
想到王春生此番回来,为的是在国子监解试中拔得头筹,拿下解元为三槐堂扬名,赵宕举忙问道:“小安,今年秋闱你也该练一练手了罢?又满怀佩服道:“我上回把内舍生公试的几份卷子抄回家,老爹取来扫了一眼,啧唛言道,‘乔时为闭着眼答都写得比这好’......小安,打铁看火候,该趁热就趁热,你这满腹的学问是时候显露一乔时为望着远处,秋湖如镜,他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笑道:“我既没有师出有名之急需,亦没有入朝为官之急切,我三哥初入官场,四哥又入言历事,不妨让我在家里多留几“你真是沉得住气。”晓得乔时为性子,赵宕举没再劝说。
休沐日,乔家,
兄弟仨本在大堂里闲叙,有说有笑的,结果说着说着,乔三乔四竟拌起了嘴
起因是乔见川说起宫中的趣事,不小心透露,自己时不时帮小太监们带些小玩意儿进宫
乔见山便劝导道:“孔夫子有言‘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四弟好不容易升入上舍,等来入宫历事的机会,莫因这等小事被人拿乔,说你是与小人结群......还是谨慎为”若是脱下衣裳,那些小太监便是如五弟一般的年纪,不过是含一口宫外的点心,或是想要些药膏,帕子之类的玩意,怎么就能扯到小人结群上呢?若真有人攻讦,便叫他们便命去说好了。”乔见川交叉双手,不屑道,“自打三哥白袍换了青袍,愈发爱跟人说大道理了....不屑道,
,这事便是叫老周知晓了,老周都
未必会这样说我。
乔见山本是好心,却被怼了一通,争道:“你分明知晓我不是那等意思,宫里毕竟有宫里的规矩。“我与你一同长大,自然晓得你不是这个意思。”论起耍嘴皮子,乔见山哪里是弟弟的对手,只闻乔见川巴巴道,“兄长路上见到老幼需要帮扶一把,难道会视而不见吗?怎么到了我这就不成呢?我只是觉得兄长的话少了些人情味罢了.....世事本就含糊不清,靠着人情世故遮盖三两分,我帮了人,自也有别人帮我的时候。
说到人情世故,没等三哥说话,乔见川继续说道:“兄长就不想想,你能在京城里诗名大躁,让你在科考中如推波助澜,难道少得了小安、少得了林家书局替你刊印诗集?“乔四郎,一事论一事,你可别随手拿一件就当衣裳。”本是文绉绉的乔见山,也被通得通俗易懂起来,他道,“人情世故也须防笑里藏刀,你目说是不是。此时乔时为正巧坐在中间,两位兄长对着他一句连一句,愈吵愈烈。
乔时为无奈劝架,他左手捂一嘴,右手捂一嘴,说道:“两位兄长听弟弟说。
“四哥,三哥诗集的事呢,本质在于三哥写诗写得好,用词用韵巧妙,对考场作诗颇有助益.....弟弟帮哥哥投稿是顺手的事。“三哥,四哥做事看似粗心大意,实则饱含温情.....兄弟间提醒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