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看到他此时又是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样子,莫名衬得坐在他旁边一脸平静地看戏的李思诗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于是乎,气不打一处来的李思诗立刻就发挥了野蛮师妹的不讲道理风范,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强迫他直面大银幕:“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拍床戏穿得比女艺人还多的家伙!”:,,.
一去到澳城,癫鸡立刻就在酒吧里被一对双胞胎姐妹花迷惑住,以至于耽误了原定约好的早上开战时间。
等他匆匆带着装满武器的背包赶来之时,原本只说是有五六个人的任务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人的围堵,迫使贺楠一行人满身挂彩地且战且退。
待他们匆忙出逃而再次走散之时,贺楠已经是被靓亨的人抓住,喂了药和癫鸡的新女友发生了关系。
传统派系最忌的一点就是勾搭兄弟的女人,得知此事的癫鸡怒不可遏,即使心知贺楠是被人陷害以及这个新女友本身就不太正经,但明面上新女友还是他的女友之时,贺楠这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仍然就还是坐实了“勾义嫂”的行径。
而贺楠这边的其他人则是和他一起责问癫鸡为何迟到,害得他们只能靠着拳头和对面拿着武器的几十人对抗,被追砍得差一点死在当场。
两人因此而从争吵升级到动手再到决裂,嘶吼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废弃烂尾楼里,这一群被人设计陷害了的年轻人,此刻都是心中一片茫然。
一如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仿佛象征着他们的兄弟友情以及事业道路,都因为这一次失败而蒙上了一大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阴霾归阴霾,日子总还是得要过下去。
逐渐想清楚了来龙去脉的癫鸡决定暂时离开港城、前往台岛投靠表哥打拼,正在养伤无法外出的贺楠便是托人给他带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值钱物件——一个劳力士金表。
意思倒是很明显: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至于父母朋友兄弟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值钱的硬货最实际。
尽管没有明说,但两人此时无疑是已经互相谅解了对方。
归根究底,这次的意外之所以会如此惨烈,最大的原因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在那些想要设计陷害他们的人身上。
不过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想要报仇,那就只得是好好打拼好好养伤,积累力量静候时机的到来。
这个时期的旧式屋邨走廊总是那么阴暗狭窄,大佬D带着猪润水,连带着贺楠的另一个好兄弟、佘轩华所扮演的男三号“文天九”一起,敲开了贺楠家的屋门。
看到过来开门的人竟然是思思,大佬D脸色一变,在进门后探头探脑了好一会,这才是放下心来。
尽管如此,作为一名发现女儿似乎和年轻异性有了点交集的老父亲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轮贺楠,在得知思思只是过来趁着放假过来照顾他“报恩”之后,依然也还是从贺楠的眉梢眼角里看出了端倪。
“想泡我女儿?”大佬D压低了声音。
贺楠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曾想这么一下动作便是牵动了腹部被砍到的伤口,一张笑脸顿时就变成了苦脸,惊得大佬D也顾不上责问他了,连忙就是担忧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阵。
确认并无大碍后,大佬D也放心下来:“我也不会在港城留很久的了……好好对她。”
“我一定会的。”得到未来岳父的点头首肯,贺楠侧目看向厨房里忙碌地翻热猪润水的身影,缓缓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虽然此时的“岳父见女婿”是难得的平静画面,但接下来的问责戏,却是剑拔弩张。
在这次问责追责的会议上,以贺楠一行人的行动失败为起始,靓亨联合其它堂口的话事人一起发难,目标直指洪安社龙头大佬尚生的位置。
尚生表面一派平和地表示接受民主选举,大佬D顿时就是被这群倒戈相向的其它堂口话事人激怒了,拍桌子拍得震天响最后也是无济于事,不但要看着一直敬仰的尚生临时“退位让贤”,还要被靓亨故意拿出的录像带摆一道,最终心痛地亲手拿着一大捆香对贺楠执行家法,将行动失败又“勾义嫂”的贺楠逐出社团。
看到男主角贺楠被一大捆香烫下来,紧绷着眉头艰难忍受的模样,一楼大厅不少冲动的小年轻花衬衫顿时就炸了,纷纷挥舞着手里的甘蔗唾骂起靓亨这个仆街起来,那个随时似乎都要上来抓人的架势,看得吴晋儒恨不得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他还是第一次扮演这么一个神经质阴毒反派的角色,没想到一下子演得太好,他出戏之后,观众却是还没有出戏……
看到他这个鸵鸟模样,李思诗和程尔健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好歹才是把他给弄直回来。
“我被烫都没缩成这样,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现在观影氛围和效果都那么好,是基本不用担心票房的问题了,所以程尔健俨然是在脑海里消除了之前随时开溜的准备,转过头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嘲笑起了别人。
“但你之前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