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芋萱走到路灯下, 给谢执砚打过去视频。
视频电话接通之后,宁芋萱先把自己这边的画面放大, 照了照镜子。
嘴角没有油,烤串上的辣椒粉也没沾到脸上。
耳机里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
宁芋萱翻了个白眼:“我检查一下自己的样子,你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谢执砚的声音中笑意明显。
宁芋萱哼了一声。
检查完仪容仪表,宁芋萱才把谢执砚那边的画面放大。
看背景,谢执砚是在酒店。
宁芋萱好奇地盯着他身后的那面墙:“给我看看,谢总住的酒店是什么级别?布置是什么样的?”
谢执砚失笑:“好不容易接通视频,你就只想看酒店的陈设?”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不然呢?你的人我都看过那么多遍, 又没有什么稀奇的。”
谢执砚叹息了一声,不过还是依言转换了摄像头, 给她展示房间的装潢。
套房的面积很大, 谢执砚先从卧室出去给宁芋萱看了看客厅。
木地板上铺着灰色的地毯, 墙面是带有暗纹的墙纸, 复古气息浓郁。
客厅中间放着一张暗红色的皮质沙发, 旁边是一盏木制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小盆绿植和一盏台灯。
宁芋萱原本只是好奇, 看了一小会儿却有些入迷。
她最近也在和设计师讨论怎样布置复古主题的酒店, 谢执砚入住的这家刚好给了她灵感。
“哎,谢执砚你往旁边转一下, 我看看那个——是书架吗?”
谢执砚:“……”
镜头一转,对准了她所说的方向。
宁芋萱一边仔细观察, 一边不客气地继续指挥男人:“你把镜头再往左边挪挪,对对, 就这……”
看完整个客厅, 宁芋萱又想让谢执砚带她去阳台。
“我看看它这里的阳台是怎么设计的, 到时候我也想把华愿的阳台布置得特别一点。”
谢执砚没动。
宁芋萱以为是信号不好, 叫他的名字:“谢执砚?”
镜头突然转了过来,画面里出现男人的脸。
宁芋萱微怔。
“半个小时后我和客户有个会议。”谢执砚淡声开口,“而且……”
谢执砚的目光略微下移:“不是说要给我看裙子?”
宁芋萱这才想起这通视频电话最初的目的。
主要是这些天一直在忙华愿的装修和设计,导致她一看到这家酒店,满脑子都是各种设计方案。
谢执砚看出她的不舍,神色无奈道:“你想看酒店的布置,我让刘呈多给你拍些不同角度的照片和视频,之后发给你。”
宁芋萱:“……成交!”
谢执砚:“那现在我们可以做正事了吗?”
宁芋萱:“……”
只是看个裙子,怎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不正经起来。
镜头原本对着宁芋萱的脸。
宁芋萱伸手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看吧。”宁芋萱说,“就是一条绿裙子。”
绿色的细吊带长裙,胸口处的料子是天鹅绒质地,从腰部开始变成丝质的面料。
裙子的做工精致,剪裁合体,细节也很多,不过手机视频的清晰度有限,谢执砚估计看不清这些细节。
想到这,宁芋萱越发觉得自己让男人看裙子的提议是鬼迷心窍了。
宁芋萱低头看了一眼。
裙子的领口有些低,平常穿着倒没什么,拿镜头对着那里就有些奇怪。
宁芋萱把吊带往上提了提。
耳机里男人轻笑了一声。
宁芋萱隔着屏幕瞪他一眼:“笑什么?吊带有点不舒服,我调整一下。”
谢执砚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我以为你是怕被我看到。”
宁芋萱:“……谢执砚,你再说我要挂视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有做流氓的潜质。
谢执砚不动声色:“不是你让我看裙子?”
宁芋萱脱口而出:“我说的是裙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谢执砚:“也是裙子。”
宁芋萱:“……”
鬼才信他!
宁芋萱没好气地问:“那你看完没有?”
谢执砚反问:“你很着急?”
宁芋萱嘟囔:“我要一直伸直胳膊举着手机,手都酸了。”
谢执砚:“那就不用举那么远,能看到你就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又有些微微的沙哑,听得宁芋萱耳朵痒痒的。
胳膊是举得累了。
宁芋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