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邪看着慕夕芷的眼睛,缓缓道:“我不是要什么功名利禄的人,不需要通过娶妻纳妾来换前途,若能得我所爱,定然不会辜负她,一生只与她一人,白首偕老。”
花亦邪漂亮的狐狸眼中,写着认真,他紧紧盯着慕夕芷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慕夕芷看着这般的花亦邪,竟略微怔愣,但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轻咳一声。
她看看盒中的玉饰,嘴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对花亦邪道:“没想到花少竟有如此想法。那等到你
娶到了心爱的女子,我一定亲自送一套首饰给你,用更华贵的玉材。”
花亦邪看着慕夕芷笑容明媚的脸,只觉得这是他平生以来见过最美的笑容,可以与他记忆中那张绝美的脸相媲。
他薄唇轻启:“好,我等着。”
今日的花亦邪正经得让慕夕芷十分不习惯,她晃神一瞬,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似是掩盖自己的情绪一般,端起茶杯轻饮。
花亦邪定定地看了慕夕芷几息,将手上的扳指放回桌上的锦盒之中,身形随意地往靠背上一靠,又恢复他平日的那副慵懒不羁的模样。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你前几日遇刺,有没有受伤啊?”
闻言,慕夕芷下意识问:“你怎么……”
话没有问完,慕夕芷却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当日在大街上遇刺,百姓都看见了,自然一传十十传百的。
再加上政帝听闻此事后,还大张旗鼓地派人送了礼物来慰问,满京城怕是没有人不知道秦北夜和她遇刺的事情。
慕夕芷稍顿,接着道:“我没受伤。”
这话说着,慕夕芷的脑中却又不由自主地闪过秦北夜为她挡箭的身影。
昨天给他送药方时没注意,好像他手背的伤都好了吧。
花亦邪看慕夕芷说着便失了神,垂放在一旁的手指紧了紧。
他面上却不显,笑着问道:“怎么了,没受伤还这么一抹失落的样子?”
慕夕芷表情微怔,问他:“我失落了吗?”
“嗯。”花亦邪端着茶杯,点了点头。
慕夕芷噎了噎,随即否认道:“你看错了。”
她快速转移话题,恰好想到一事,问道:“对了,之前那次喝醉了酒,你送我回府时受的伤好了吗?你把手给我,我帮你把把脉。”
花亦邪
眉头一挑,坐正身子,将手腕递给慕夕芷,笑着道:“应是全好了,你的药可都是神药。”
慕夕芷伸手把上花亦邪的脉搏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用。”
毕竟花亦邪背后是整个百草堂,伤了气血的药,他们百草堂还会没有吗?
就连花亦邪本人也是略通医术的,她原本觉得自己送去的药是派不上用场的。
花亦邪看着搭在自己脉间的纤细手指,感受着脉搏间这温热的触感,她心底似是有一百个小人挠着,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异样,道:“你给的什么东西,我都会用。”
慕夕芷低着头,没有接他这句话。
片刻后,她收了手指,道:“果然恢复得很好。”
“当然,你应该相信你的医术。”花亦邪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腕,笑着道。
慕夕芷眉眼上挑,未置可否。
花亦邪看着慕夕芷这灵动自信的表情,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他问:“你今日找我何事,总不会就为了给我把个脉?”
“是有点事情,”慕夕芷给花亦邪添了茶,说起正事:“我今日找你来,主要是想要问一下赤芨子的事情。”
“赤芨子?”花亦邪奇道:“你当时不是已经找了秦北夜要到了赤芨子吗?”
但是,花亦邪看着慕夕芷此刻易容过的脸,他鲜少看见慕夕芷没有易容的脸,自然也不知道慕夕芷的胎记是否已经消了。
他问道:“怎么,赤芨子对你的胎记之毒不管用吗?”
慕夕芷避重就轻,没有将自己胎记已经消散了的事情告知,她道:“有点用处,只是现在马上就是赤芨子成熟的时间了,我此前拿了秦北夜的赤芨子,想着趁现在还他一颗。”
闻言,花亦邪眉头皱起,表情颇为不悦:“秦北夜找你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