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柔立刻对着站在一旁的丫鬟道:“珍珠,你快把那支彩蝶鎏金步摇拿过来给雨欣。”一旁的丫鬟立刻从手上托着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支华丽的步摇,双手递给慕雨欣。
慕雨柔笑着道:“雨欣,你就不要生气了,看姐姐给你买了什么,今天和玉琴在首饰店时,看到这个步摇,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下了送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慕雨欣立刻被那支流光溢彩的步摇吸引过去,高兴地让慕雨柔给自己戴上,把刚才的不愉快完全忘在了脑后。
好不容易把慕雨欣哄好,慕雨柔陪着王氏回到主院,却不见慕书远,不由得问道:“母亲,现天色已晚,怎么不见父亲过来?”
王氏挥退下人,只留母女二人在房中,才叹了一口气:“还能如何,你父亲最近新纳的那个小妾天天勾着你父亲,最近他极少来我房中。”
慕雨柔安慰道:“母亲不要难过,那女人再怎么缠着父亲,也不过就是个小妾,如何能和母亲正室的位子相提并论呢?”
王氏欣慰的牵着慕雨柔的手,还好有这么一个贴心又懂事的女儿:“好了,不说你父亲了。”她眉头一皱,想起一件事情:“
柔儿,你有没有觉得慕夕芷好像变了一个人?”
闻言,慕雨柔也是柳眉微蹙,问道:“母亲为何这么说?”
“今日她将我安排的厨子全部撤掉,并且要求我给她撤掉院口的匾额,而且这是第一次她反抗欣儿。”王氏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毕竟原来的慕夕芷怕她们不喜欢她,对王氏和两个庶出妹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从来没有反抗过。
“母亲是觉得她有所察觉了?”慕雨柔自然知道王氏给慕夕芷下毒的事情。
王氏摇摇头,皱着眉头:“我也不清楚,只是担心,而且那天翡翠一口咬定她出了门,又怎么可能逃过太子殿下安排的杀手呢?至于厨房,或许她真的只是吃腻了?”
慕雨柔秀眉皱的紧紧,没有说话,和王氏两人安静的坐着。
最后她还是掩下心底的不安,安慰着王氏:“母亲不要担心,反正她怎么说来也是没有证据的,我们近日不再做手脚就可,她要什么就给她换吧。”
王氏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说起这事,你这几天和太子见面,他没有说退婚的事情吗?”毕竟已经好些天过去了,并没有听见皇宫里传来的消息。
慕夕芷摇摇头,语气有点失落:“太子殿下倒是和我讲过,只说那慕夕芷的婚约是当年她母亲给她定下的,太后答应慕夕芷必为皇室之媳。现在百官已经上书了,但是皇上那边还没有回应。”
“如此,倒是颇有些难度,不过不要担心,既然百官已经上书了,以慕夕芷的品行,这婚也理应不难退,毕竟只说是皇室之媳,没有说未来国母。”王氏看出了慕雨柔的失落,立刻摸着她的手宽慰她:“这不,三天后是迎冬会,请了京中各大臣及家眷,我们到那时再看看形势。”
“是,一切听从母亲安排。”慕雨柔语气温柔。
……
“小姐,前面就到柳太傅府上了,太傅知道您主动来看他老人家,一定会十分开心的。”马车已经靠近柳太傅府邸了,映月坐在慕夕芷旁边,却比谁都激动,仿佛慕夕芷要看的是她一般。
慕夕芷好笑的看着她:“好啦,我知道了,自从拐到这条街上,你都说了四次了,我自己外祖家难道不认识?”
映月笑笑,圆圆的脸蛋更是可爱。
这些天来,慕夕芷和映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映月也不再是从前那样少年老成的样子了,在
慕夕芷面前也总能显出那份女儿家的可爱模样来:“是映月糊涂了,小姐肯定知道太傅家的位置的。”
话音刚落,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外面车夫道:“小姐,柳太傅家到了。”
映月先下马车,然后扶着慕夕芷下车,落地。慕夕芷抬头看向高门上的牌匾“柳府”两字遒劲有力,看出那书法之人的风骨卓然。
门口的护卫看着映月下车,知道是慕夕芷来了,但下车的慕夕芷今日没有浓妆艳抹,穿的也是极为淡雅,让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映月扶着慕夕芷上台阶走,却见侍卫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喝道:“没点规矩了?见到小姐竟不知道行礼?”
四个侍卫立刻跪倒在地,告罪道:“小姐恕罪,小的一时魔怔了,竟没有认出来,小的该死。”
慕夕芷看着严肃的映月,心下忍不住失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侍卫道:“无妨,起来吧,这初冬天凉,跪着伤膝。”
又转头看向映月,示意道:“映月,给点银子,让他们下职后去喝酒暖暖身子。”
映月得令,立刻从身上的银两袋中拿出两锭银子,给了领头的侍卫。
“谢小
姐赏赐。”侍卫立刻笑着谢恩。
慕夕芷浅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