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心虚地看向萧璟驰,萧璟驰冷着一张脸,面色像淬了冬日最寒的冰。
“哎呀,我心口好痛。”谢晚凝捂着心口,小脸皱巴着,瞧着模样难受极了。
萧璟驰立马道:“怎么了?是不是心悸了?”
谢晚凝道:“你不理我,我心痛啊。”
萧璟驰是又气又想笑,他真是栽在谢晚凝手里了。
谢晚凝笑得眉眼弯弯,“笑了可不许再生气哦。”
萧璟驰看她一眼,脊背依靠着车璧,面上终是带起了一抹浅笑。
马车在谢府停下,谢晚凝下了马车进了府中。魏氏又给谢晚凝做了几套衣裙,放在她屋内。
一套黛紫色缂丝薄纱裙、一套天水碧木芙蓉花纹蜀锦、一套鹅黄色茉莉花纹薄纱裙。
魏氏笑着道:“我女儿生得漂亮,这三套衣裙穿在你身上定都好看极了。”
谢晚凝依偎在魏氏怀里,“娘亲,你真好,女儿爱您。”
魏氏道:“快挑一件换上,你这发髻上的珠翠也太过简单了,把金钗戴上,太子妃娘娘今日上午派人来传,她想见你。”
谢晚凝道:“我与她素不相识,她为何想要见我?”
魏氏道:“太子与闽越王是好兄弟,她想见你不是很正常?”
谢晚凝挑了那件鹅黄色茉莉花纹长裙,“行,那我去一趟。”
她打扮了一番,乘着马车去了东宫。
东宫比之闽越王府还要气派许多,宫宇巍峨,亭台错落,处处彰显着皇家富贵。
谢晚凝下了马车,被一个小黄门引进了太子妃的殿中。
太子妃薛芙一身绛红色缂丝牡丹纹长裙坐在主位上,面容生得秀丽,一双喜鹊眼微微上挑,潋滟生光,肌肤白皙,身韵端庄,贵气不凡。
而她右侧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女子,正是柳丞相的嫡女柳卿卿。
谢晚凝上前跪身行礼,“臣女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
薛芙拿过身侧的茶盏喝了一口,“你就是谢晚凝啊,都说闽越王的心上人是何等美貌,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谢晚凝心道:原来叫来她,是想羞辱她的。
谢晚凝道:“自然不比娘娘什么都平平的。”
“你”薛芙气得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茶托上。
柳卿卿道:“娘娘,我就说这谢晚凝不懂尊卑吧,就她那个样子哪里配得上闽越王殿下。”
谢晚凝明白了,这太子妃和柳卿卿估摸着是手帕交,今日就是准备和柳卿卿一起奚落她,准备给她颜色看的。
谢晚凝直接站起了身子,看向柳卿卿,“早知姐姐今日来东宫,我就不来了。咱们还是间错开来着,今儿你来,明儿我来,省得我见着你心烦。”
柳卿卿道:“哼,这东宫也没稀得你来,娘娘就派人来传了你一声,也没给你张帖子,你就眼巴巴来了,看来你是真想嫁给闽越王,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谢晚凝道:“姐姐身份再高,也没见着闽越王多看你一眼,可就是我这样的身份竟然都能唾手可得闽越王妃的位置,姐姐竟然求都求不来呢。”
柳卿卿站起身指着谢晚凝道:“还不是因为你狐媚!”
“这狐媚子也是需要本事的,瞧姐姐这张秀气的脸,这辈子怕是都没狐媚的机会了,怎么能讨闽越王喜欢呢,瞧姐姐这身打扮,与我平日穿着无异,这没狐媚的本事,却偏偏还要学我,不是东施效颦?”
柳卿卿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藕粉色缂丝桃花锈纹长裙,“我哪有学你,我也就比你长了三岁,这娇嫩的衣裙你穿得,我就穿不得了?”
谢晚凝道:“姐姐自然穿得,只是姐姐真以为闽越王要娶我为王妃,是因为我的打扮?”
太子妃薛芙出声道:“谢小姑娘,你切莫得意,这赐婚圣旨没下,你就还不是闽越王妃,况且二弟现在喜欢你,未必会一直喜欢你。”
谢晚凝笑道:“那我可落得清闲自在,没他烦我,我过得更开心。”
薛芙冷笑,“只怕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好好的闽越王妃的位置就飞了。”
谢晚凝道:“你该担心自己,你是未来的皇后,待太子即位登基为皇,后宫自然不会只你一人,到时娘娘就该应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薛芙站起身,怒道:“谢晚凝,你敢咒我,本宫与太子殿下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殿下绝不会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谢晚凝走近她,回她一句,“太子殿下或许现在喜欢你,但未必会一直喜欢你。”
薛芙心中一窒,脸色煞白,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柳卿卿上前关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薛芙道:“来人,谢晚凝不懂尊卑、以下犯上,给本宫掌嘴!”
殿中的两个嬷嬷走近谢晚凝,正准备动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