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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刹那触电似的,身子颤了下,酥酥麻麻。
北原贤人比她更快一步醒悟,赶忙往后仰,懵然看着偷袭他的百合同学。
她在搞什么?
柏木茉优原地呆立,说不出话。
北原贤人欲言又止, 忍不住提醒道:“你衬衣质量挺很好的。”
他的鼻子都被她的衬衣扣子刮得生疼了,才堪堪从中间崩开两个。哪像他的衬衣,只是洗了几遍,花谷小手一拽就能给他全部拽脱扣。
大脑宕机的柏木茉优呆呆地低头看去,黑衬衣已经变成了坦露腰腹的“超短款体恤衫”。
“我上二楼拆窗帘。”她慌忙丢下一句话,慌慌张张地小跑逃掉,一边重新系扣子一边蹬蹬上楼。
怎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北原贤人无语地重新坐正, “她到底在搞干什么又怀疑我和高梨絮风说悄悄话?”
二楼上, 花谷的卧室。
柏木茉优背倚墙壁,怔怔地滑到地上。
她纤白的食指伸进衬衣,触摸仍感温热的那片肌肤,
柏木茉优吓到了,害怕般得赶紧缩回手,埋头站起来。不言不语,埋头收拾桌子上的杂物,然后踩在上面,动手拆掉窗帘。
可能是心不在焉的缘故,手指都不听使唤了,区区一个窗帘钩, 她拆得磕磕绊绊,花了七八分钟那么久,才拆下了小一半。
背后响起拉开袄门的声音,旋即听到北原贤人对她说:“这个老窗帘一直不好拆,慢一点别急, 你小心摔下来。我帮你扶住桌子。”
柏木茉优没应声,专心致志对付窗帘钩。努力集中注意力, 忽略那种异样的酥麻感触。
过了会,又听下方嘱咐道:“二楼没空调,你热的话,就下来休息一会,时间多的是,不用急于一时。”
“没事,我还不热。”
北原贤人无语,都看到她后颈出汗了,还说不热。
“你把卸掉的窗帘钩——”北原贤人本想说“把卸掉的窗帘钩递给我”,但话到嘴边,又改口说道:“你把窗帘钩扔到地下就好了,摔不坏。”
“嗯,你让一下,小心砸到。”
足足用了十多分钟,窗帘才应声落地。
柏木茉优小心地跳下来,已经热得香汗淋漓,洁白的脖颈都露出了细密小汗珠。
她紧接着转头问道:“被罩在衣柜里吗?”
北原贤人点了点头,还不等他开口, 柏木茉优就马不停歇地走向衣柜, 沉甸甸地抱出几摞床褥, 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取下被罩。
北原贤人闭上了嘴,无可奈何。
他目睹百合同学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件一件被罩,心里颇为服气,以往每次晾干被罩,他最头疼的就是塞被子,哪次都得钻进去使劲倒腾个四五分钟,忙得头昏脑涨。
但再熟练也架不住数量多,陈放已久的超厚一摞被罩、枕罩、凉席和床单,全部拎出来,再整理完毕后,她已经热得一身汗,简直像蒸了个桑拿。
看她热得衣服都紧贴在肌肤上了,一身轻松的北原贤人劝道:“下楼喝口水再收拾吧。”
坐在地上的柏木茉优缓了两口气,转头问道:“你房间里的东西多不多?”
他房间里的东西,数量倒是不多,而且窗帘也小。一间小次卧。女儿没来之前,他就头疼杂物一多,收拾起来非常麻烦,索性都塞主卧和书房里了。
北原贤人表情十分凝重地说道:“非常多,比这间屋子还要多好几倍,没有三個小时,不可能收拾完。而且楼上屋里闷热,还是分两天收拾吧。”
柏木茉优咬牙站起来,“那就一鼓作气,早收拾完早结束。”
北原贤人顿时愣了瞬,这跟他想象中不一样。
柏木茉优拉开袄门,先行一步,他无奈起身跟随。
等打开他房间里的壁橱和衣柜,柏木茉优诧异看向他,问道:“只有这点?”
北原贤人看了眼矮矮的两套榻榻米床褥,点了点头。
“就这点。”
就这点东西,再留下一套床褥睡觉。别说三个小时,还分两天,就算加上那个小窗帘,顶了天,她十分钟内就能搞定一切柏木茉优沉默了会,低声道:“你下楼去歇着吧。”
“我不热,我帮你把窗帘换下来。”
“不用了,你下去等我。”
北原贤人眼看她都要来伸手推他了,只得无奈退走,先行下楼。
柏木茉优轻轻拉上门袄,纹丝不动地原地静站了好一会。鲜少受人关心的她,此刻心绪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波动。
客厅里。
北原贤人实在被那头犟驴实在倔得无奈至极。
虽然能理解她,想在十天内竭力还上人情,以后两不相欠,但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