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情花娇艳之时,绝情谷内繁花似锦,万千花朵迎风轻摇,浓郁芳香弥漫在空气里,一闻之下心神舒畅。
花丛小径里,公孙绿萼和郭芙身穿长裙,背着小竹篓,摘下情花里面最娇嫩的花瓣放入篓中,两人一个清雅灵秀,一个美艳动人,伸着葱白玉指弯腰拈花,颇有人面娇花两相映,良辰美景艳阳天的美妙意境。
“啊……”
郭芙突然娇呼一声,匆忙收手,食指被花树上的小刺扎破了皮,公孙绿萼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道:这么个如花美人,也不知道星月为啥总为难她?暗叹一声柔声说道:“郭姐姐,是不是又想起家人了?等星月回来,我向他求个情,让你回去一趟。”
“嗯,那就多谢妹妹了。”
郭芙应了一句,看着指尖血迹若有所思,她在绝情谷住了半年,自然知晓情花之毒。
“被扎之后想起意中人就会剧痛,若没有心生欢喜的男子,这毒也就没用了。”
郭芙暗中思量,试着想了想大小武,耶律齐和杨过,并无痛感。心道:“大小武对我爱护有加,耶律齐英武不凡,杨过面貌俊美,我熟识的青年男子只有他们四个,想不到他们之中并无我的意中人,也不知这花毒准是不准。”
“呖……”
空中响起雕鸣,黑雕飞过,李星月飘然落下,看着公孙绿萼的小竹篓问道:“摘这么多花瓣干嘛,准备沐浴吗?”
“这是准备酿酒的。”
公孙绿萼微笑着说道:“我在书房翻看古籍时,发现了一个酿酒方子,是祖上遗留,先人们曾经用情花酿过酒,在外面贩卖,后来因为总有人违禁偷喝,渐渐地就没有再酿造了。这种酒味道甘甜,和一般的白酒不同,你不是喜欢喝甜酒吗,我把情花酒酿出来看看好不好喝。”
“怪不得谷内这么多情花,可能就是以前为了酿酒才种的。”
李星月温声道:“我来帮你摘花吧,这花树上都是小刺,别扎到手了。”
说完他手掌一伸,方圆十米范围内花朵中间的娇嫩花瓣无声飞起,被真气裹带着聚成一条两米长的小龙,绕着公孙绿萼旋转飞舞,惹得她甜美一笑后钻进小竹篓内。
有了李星月相助,两个竹篓很快装满,三人一起回到小院,郭芙悄悄回了房间,公孙绿萼把花瓣倒进水缸里清洗,轻声对李星月说道:“郭姑娘最近心情不太好,我瞧她对家人思念得紧,要不然让她回去看看吧。”
小龙女和李莫愁已经找到,李星月没有必要在扣押着郭芙,点头道:“她留在这里没用了,下午我就放她离开。”
“是不是龙姐姐和莫愁姐姐有消息了?”公孙绿萼用手搅动水缸,猜测着问道。
“嗯,她们去了一个宗门拜师学艺,暂时还回不来。”
李星月帮公孙绿萼把快要滑落的衣袖撸上去,随意问道:“我岳父岳母最近怎么样,之前他俩不是要比武吗,谁赢了?”
“平手。”
公孙绿萼把清洗过的花瓣捞出来放在筛匾里,拨弄均匀。
门口人影一闪,穿着一身紫色开襟长衣,领子处针织绿锦的裘千尺走了进来,不知什么原因,生完孩子后她额前几缕长发雪白,身子丰腴,肌肤变得红润光滑,看着反倒年轻了几岁。瞪了李星月一眼,她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这小子,每次来到谷中,都直奔我家萼儿的院子,也不知道先拜见长辈,哼。”
“娘。”
公孙绿萼甜甜地喊了一声,李星月拱手道:“伯母,几个月不见,你越发好看了,怪不得当年有铁掌莲花的美称呢。”
“少拍马屁,萼儿,你先回屋,娘有话和这个小泼皮说。”
公孙绿萼对李星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阿娘要说什么,裘千尺等女儿进了屋子后背着手说道:“萼儿跟你去忘忧谷本就于礼不合,你俩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一直不提成婚之事,是不想负责,还是……有难言之隐?”
裘千尺知道李星月不是被世俗束缚的人,两人同居深谷数月,她前几日问起,公孙绿萼还是完璧之身,她既有欣慰,更多的则是担心,深怕坑了女儿,刚才听到侍女说姑爷来了,就亲自跑来询问。
“额……”
李星月轻声道:“伯母多虑了,我并无隐忧,萼儿武学根基初定,不宜……”
“哼,当初你关押我的时候脸皮可没这么薄。”
李星月实在不好意思跟丈母娘谈论这些,裘千尺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婚期定晚一些,就腊月初八吧,反正在这里成亲也不用你准备什么。”
“伯母做主就是。”
李星月乖乖点头,裘千尺嗯了一声往外走着说道:“一会和萼儿到我那边用饭。”
“我娘和你说什么了?”
从窗户里看到裘千尺离开,公孙绿萼来到院子里好奇的问道。
“她说让我们到腊月拜堂成亲,还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