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入,那仆从便关门离开。
白月审视着空无一人的密室,心中极为不快,大声嚷嚷道:“你说说这竹篱馆,可真是够能装腔作势的,把我们叫来让我们等了半天不说,还杀了我们一人!”
“现在又把我们晾在这里,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带人杀过来,好好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哟,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不知姑娘打算如何打压我们的气焰呢?”
说话之际,一个身着浅裳怀抱雪团的女子,从后面缓缓走来,脸上蒙着一层面纱,仅露出一双清洌而冷凝的眸子。
白月瞪着那女子,不客气地说道:“哼,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那蛮不讲理的样子,让白阳看得直皱眉头。
白阳拱手行礼:“家妹不知礼数,冒犯姑娘了。”
而白月却开始打量起那双冷眸,突然皱起眉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这双眉眼,怎么看着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月,不可!”
白阳虽是极不愿意搭理她,可为这家族的荣誉,他还是轻了一下她的衣袖。
白月却恍若未闻,反倒继续自顾自地打量那女子的眉眼。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双冰寒的眸子上,顿时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心中更加肯定,眼前这人绝对是她见过的某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白阳见白月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面露不悦,“白月,你给我安分点!”
白月全然不理会白阳的警告,扒拉掉他的手,自顾自地走上前去,“喂,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哦?”沈傲雪轻抚着怀里雪团的毛发,眼神一冷,“见过我的人,都在地狱了。”
“地狱?”
白月恍惚了一阵,这才明了,瞬间气炸了。
“你说我是个死人?!!”
“我何时说了?”沈傲雪语气幽凉。
白月双手叉腰,作势就要上前理论,白阳见状立马将白月拉回,低声呵斥道:“白月,你若在这般行事,我便……”
“你便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家族的不会武功的废柴罢了,真拿你自己当棵葱了?”
白月全然不在乎白阳的存在,只冷漠地看着白阳,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
白阳见此情景双手在袖子中握紧。
也不再多加劝解,只得转过头,耐心地给沈傲雪赔罪,“姑娘,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沈傲雪沉默不语。
怀里的雪团子呜嗷一声,换了个姿势。
白阳立刻会意,拉着白月就往回走,“你给我出来!”
白月回头看他,问道:“大哥,你干嘛拦着我啊!”
白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要么留在这里道歉,祈求人家姑娘原谅,要么就给我滚回去!”
白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大哥你没事吧?”
他白阳什么时候也敢这般对她了?
沈傲雪见白月和白阳对峙,唇边泛起一抹似笑非笑,“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滚。”
听见下逐客令。
白阳这才慌了神,连忙回到屋子里,“姑娘,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扰了姑娘清净,可今日确有要事想托……”
“要事另说,竹篱馆的规矩不能破。”沈傲雪淡声道。
“我明白。”
随即,白阳便生拉硬拽地将白月从屋子里拖了出去,她也是使了力气的,本以为她是个好拉扯的。
谁曾想,这死丫头真是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吃得多,到底力气大!
纵是他有神功护体,都得使出全力。
白月看着她吃力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说你是废柴,还真是抬举你了!”
“啪!”
白阳一巴掌摔在了白月的脸上,“子不教父之过,如今父亲不在,长兄便是父,我打你是叫你知错悔改!”
“大哥,你竟然敢打我?”
白月气得哇哇大叫。
“啪、啪。”
又是反手两巴掌,白月被打懵了。
她的大哥居然狠狠抽了她耳光,她这辈子除了在父母那里,还没受过这等委屈,更别提有人敢打她了,当即就哭了出来。
“打你不是正常?你坏了人家竹篱馆的规矩,若我不打你,你还指望着人家竹篱馆来处理你?”
“你是想死得更惨么?”
“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明白大哥的苦心呐!”
白月捂着被打肿的右颊,咬牙切齿,“大哥,你不敢去找人家算账居然打你亲妹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白阳气得不轻,“还敢犟嘴,我看你今日真是想死在这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