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语见此计未能成功,便暂且将此事放下,开始暗中筹谋下一次的行动。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府中便有人来唤沈傲雪去处理府内事务,她也不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流水阁。
回屋后,她身旁的绯云立马说道:“王妃娘娘,今日这茶幸好您没有喝,这果茶再配上这熏香,那可是剧毒无比,中毒之人会日日遭受折磨而无药可解。”
沈傲雪听后,微微一笑。
如她这般目的性极强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于此,定是如那毒蛇一般蛰伏在此处,伺机而动!
这段时间的安生与讨好,不过就是为了密谋更大的事情。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至此,她看向绯云:“这东陵语擅毒,你去十里铺子多配些百毒丸来,谨防她再做手脚。”
绯云闻言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还有”沈傲雪话锋一转,“这几日,你多派些人盯着府外和府内的各个地方,切记不可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搅到我们的计划。”
绯云点头答应:“是。”
沈傲雪抬眸看向窗外,天寒阴冷,“太子那里可有异动?”
“太子自从被禁足东宫之后,便整日酗酒浇愁,倒是那虎贲将军暗地里来了京城……”
“滚!都给本宫滚——!”
“你们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莫要在本宫跟前晃荡,再晃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偌大的太子东宫,始终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中。
傅修言本就郁郁不得志。
再加上东陵语一事的打击,更是一蹶不振,整日泡在酒缸子里面。
持续发懵。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道圣旨送了过来。
圣旨所言——
“太子殿下德不配位,废!”
傅修言抓着圣旨气的浑身发抖,不就是禁个足嘛?
怎就要废了他?
“母后、母后、母后!儿子过得好苦啊,你怎么死那么早,也不好好活着帮帮儿啊!”
傅修言一整个崩溃大哭。
曾几何时,还有她母后为他兜底,可现在已然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几番下来,它备受打击。
一连醉了好几日,醒了就哭,哭累了就喝,喝醉了就睡。
“混小子,起来!”
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威武的男人背着刺眼的阳光走了进来,将傅修言笼罩在身下。
“你、你谁啊你……”
整个东宫一片凄清,再无人能来。
他不相信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来看他。
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哗啦!”
虎贲将军,拎起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了傅修言的头顶之上。
直冻得他立马清醒了不少。
可等他看到来人时,脸色惊变!
“舅、舅舅,真的是你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的一切。
虎贲将军看到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上满是怒色,“你还不给我起来!”
“舅舅,您怎么来了?”
傅修言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虎贲将军好一顿大哭。
此时此刻,他就是他的神!
“哭什么哭,真是丢人!”虎贲将军一把将他从怀里推开。
傅修言愣在原地,刚才的怀抱好温暖,他真的好想再抱一抱。
虎贲将军抬脚走到椅子旁坐下,沉声道:“我此次前来,是有大事要与你商量的。”
傅修言怔愣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站到一旁严肃说道:“舅舅是来帮我的,对吧?”
虎贲凝视着傅修言眼中的期待之情,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
“如今这外界都在传闻,说你这太子被废,是因为有其他人要继承皇位,这事你可清楚?”
“这事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我父皇竟然真的将我废黜,实在狠心!”
傅修言双手紧握,力度之大,指节都发出“咯咯”的响声。
虎贲将军说道:“那你想不想为自己报仇?”
傅修言咬牙切齿,“日思夜想!”
“如此甚好,我此次前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可有夺权之意?”
听到这话,傅修言深吸一口气。
并未回答。
“我有一宝物,可使皇帝身患重病,慢慢死去,无人会知晓他是中毒,只会以为他突发疾病,命数已尽……”
舅舅他这是要谋逆弑君?
虎贲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母亲为了你操劳而死,而你那父皇简直禽兽不如,不仅逼死你母亲,还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