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马匹的马夫那大高个儿,身上全都是肌肉,竟然被温颜甩破抹布一样甩了出去,这谁还敢上。
一群人拖着行李,和温颜大眼瞪小眼。
不一会儿,余钱儿听说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赶过来。一看见温颜,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温颜不合时宜的想,能被香香软软的美人儿抱住,当真是叫人熨贴。
“温妹妹,你怎么来了?”余钱儿已经红了眼睛,抓住温颜的手想要倾诉,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温颜拍拍她的手背,“我听说你家里出事,过来帮你。”
余钱儿眼中迅速盈满泪水,她勉强带上一点点笑,“温妹妹,谢谢你……只是我家的事情并不那么好解决,你真的要插手吗?”
“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温颜顿了顿,还是把自己被王鸠叫去做卧底的事情给她说了,既然要在同一个阵营,坦诚相待才能走得远。
余钱儿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说:“温妹妹,你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辨能力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去,那也有别人去,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一想到还在牢里的父亲,余钱儿就哽咽住了,她缓了缓情绪,终于注意到这周围的情况:“妹妹,这边是怎么回事?”
温颜看向众人,声音变得冷硬:“这些人,一看余家落难,正准备卷款逃离。”
几个人面对着温颜可不怕,但是余钱儿是家里的主人,手里捏着他们的卖身契,一群人这时候才是慌了。一个个瑟瑟发抖的求饶,哭天喊地的表忠心。
温颜压低声音,对余钱儿说:“余姐姐,交给我处理可好?”
余钱儿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般,连忙点点头。
温颜让余钱儿坐下,自己站在那群人面前,“我知道余家现在落难,大家都不想被拖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是如此,更何况你们与余家不过是雇佣关系。”
人群中立马有人赞成。
“但是,余家现在出现了鲁沧一个叛徒,就会出现第二个。他在余家多年,做假盐引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怎么可能会一点线索都不留?”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有叛徒隐藏在你们中间,帮助他拿走了所有证据!”
“此人也是起哄让所有人一起逃走的幕后推手!大家想想,你们的卖身契还在余家,就算是现在逃跑了,又有什么用?只要余家还有一人活着,你们就逃不掉。”
温颜这一番话,先是坐实了鲁沧叛徒的身份,暗示余家老爷其实是无罪的。又说了有幕后黑手,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是被蒙骗的,所以余家不会怪罪。
有仆从想起余家的好来,丢下了包袱。
“余家的确是位好主子。”
“对啊,当初我娘生病,家主还叫人去给我娘看病。”
也有人反驳:“但是假造盐引是重罪,需要满门抄斩!我们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温颜嘴角露出一个隐晦的笑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谁说,余家要满门抄斩的?”
仆从迅速让开,露出站在人群中的一个清秀的书生。
余钱儿捏紧了拳头,对温颜解释道:“这是余年的书童,余树。是家里从小培养的孤儿,是打算培养来接替鲁沧的位置的。”
原来是书童,既然是在余年身边做事,懂的自然也多,难怪这么多人相信。
“余树?你倒是说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温颜好整以暇地问。
余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得这么快,他还在嘴硬,面前的温颜不过是一个小娘子,能有什么本事,说不定被他说两句就哭着回家了。
“你管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和你没有关系吧?再说了,和你说了你懂么?”
温颜微微笑了,“我不懂,诸位也不懂,所以听信你的话。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情,现在余家老爷被抓了进去,但是他的子女却还是在外面收集证据,连县令都让他们在外为余老爷奔走,那说明什么?”
“说明县令也觉得余家有可能是无辜的!况且就算是有罪,也罪不及家人!更何况你们只是一些与余家无关的人!”
大家一听,确实是这样啊,大小姐和少爷不都在这里好好的吗?
发现众人逐渐被温颜的思维带偏,余树一瞬间慌张,想要拉回众人的想法,“就算这样,那我又没有和余家签订卖身契,那我就不能走了吗?”
“你当然可以走。”温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走之前,身上不该带的东西都应该留下来不是吗?”
温颜话落,余钱儿立马让身后的人去搜身。
不多时,从他身上搜罗出了不少金银珠宝,还有一些书卷。
所有东西都带到温颜面前,她没有看,对其他人说:“你们可还想离开?只要交出身上属于余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