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一封密封严实的密报悄然传到了范岱的手中。
范岱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览,看完之后不禁仰天大笑起来,直呼道:
“真是要什么就来什么啊!”
回想起经过那日与江朔相关之事后,他觉得三皇子倒是个可以一起共同奔赴之人。
于是,范岱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给三皇子回了一封信。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便又有了一封回信抵达。
范岱急忙拆开信封,只见信上仅仅只有两个字“慢性”,信封里还有一包粉末。
范岱盯着那包粉末,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只是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出现什么纰漏,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范岱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景兰轩。
三皇子皱着眉头,满是疑虑地问道:“这样做能这么直接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三皇子的谋士则是一脸的自信。
他拍着胸脯说道:“殿下,您想想看,如今江朔在朝中一家独大,皇帝早就对他心怀不满,要不然怎么会找机会把您殿下从狱中放出来呢?”
“以江朔现在的张狂,这次咱们的行动他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呀!”
三皇子点点头,他自信,朝中除了他,再无人能与江朔过上几招。
次日,阳光洒落。
一个穿着朴素、有着下人模样的人来到了长信宫门前。
他神色略显紧张,对着门口的守卫声称自己是范岱的亲信,有要事求见。
得到允许后,这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宫中。
江朔见他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玩味,让那下人慢些过去招呼。
等了许久,那亲信才看见有人慢悠悠地走过来,还嘲讽道:
“找殿下要药费殿下可不给。”
那下人赶忙卑躬屈膝,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连连应道:
“是,是,我家大人是专门为前些日子不小心冲撞了您特意前来赔罪的。”
“大人您可否去将军府上一坐,我家大人已备好一切,等候您大驾光临。”
江朔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听完下人所言后,只是淡定地听说之后便点了点头。
那亲信见江朔答应,脸上顿时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如释重负般地转身快步离去,回家去复命了。
站在一旁的苏宇有些担忧地说:“这恐怕是场鸿门宴啊!”
江朔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就凭他范岱,还不足以让我心生畏惧。”
午时已至,江朔应约前往与范岱一起吃饭。
饭桌上,范岱对江朔尽是些阿谀奉承的恭维之词,江朔听着只觉索然无味,实在没什么意思。
待他回到宫中后,心中本想着要召集众军共同商议拯救逸尘的对策。
他刚一坐下,忽然间只觉得身上经脉好似逆流一般,一股血气猛地往上涌来。
他心中一惊,急忙喊道:“快!快把古苍冥叫来!”
一开始,江朔还只以为是自己身体略有不适。
古苍冥赶来后反复为他压制,却也都只能是勉勉强强控制住的地步。
“殿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您这状况可不像是一般的病症啊。”
古苍冥面露凝重之色,看着他说道。
他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难受,咬着牙说道:“不行,会还没有开完,再等一会吧。”
古老心中深知这病非同小可,情况十分危急,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古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江朔用颤抖的手指着战略图,刚艰难地开口说道:“敌方的……”
突然之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口猩红的鲜血从他口中猛地喷涌而出。
那鲜血在空中如同一朵血花绽放在战略图上,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周围的地上和物件上。
古老神色焦急,急忙上前把江朔扶起,将他护送着送到了寝宫之中。
将他放至床上后,古老迅速从随身的医囊中拿出银针,他深吸一口气,神情专注凝重。
只见古老的手指灵活地舞动着,仿佛在江朔的身体上编织着一张细密的网。
随着一根根银针的刺入,古老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许久,古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虽说暂时止住了血脉逆流的状况,但他心里清楚,仍有病结残留在江朔的身体里。
妙仁心在一旁焦急万分,满脸都是担心之色,忍不住开口问古老:
“师傅,他到底怎么了呀?”
古老皱着眉头,缓缓地摇摇头说:
“从他的脉象上来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