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的孙义成觉得自己身体颠簸的厉害,好像、好像是被人背着跑!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变黑,自己果然是趴在一人背上,让人背着在跑!而且身前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也都气喘吁吁地跑着。
想要看清楚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时,天黑看不大清楚脸,只感觉身上衣服一些怪,不像是正常人穿的。背自己的这人虽然近,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后脑勺,脸是看不见的,不过给孙义成的感觉是很年轻,而且、而且不怎么爱洗澡,因为爬在背上的他能闻到此人很重的汗味。
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和越野车一起掉进隧道内一个大裂口缝隙里了吗?怎么现在又趴在他人背上了?自己的越野车呢?还有那两支重要的步枪呢?之前从那个缝隙里掉下来是被这几人救了,还是说这几人才事故的制造者?……难道说这些人的目的是那两支!
联想到这几人身上的衣服,孙义成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有些苗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些人的目的是拿到那两支重要的步枪,那么现在他们大概是拿到了,那为什么不赶快跑路,还要把自己掳走?这是要干什么?
用“掳走”这个字眼似乎不大准确,反正是带走自己干什么?
虽然清醒过来了,但黑夜里,虽然有月光,但孙义成也无法辨别这些人是一些什么人。自己现在一个人手无寸铁,这些人手里要是没有武器还好,凭自己的能力,虽然只有一只手,对付他们问题也到不大,如果对方都有武器,那就不好办了。
正寻思间,突然就听见有人开口说话了。
“二柱……歇…歇一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看同志们也差不多跟我一样了,你听听,后面二鬼子的喊叫也听不到了,我们也该看看队长咋样了!”
似乎是听了此人的孙话,孙义成感觉背自己人的脚步放缓一些,还以为他要停下脚步时,谁料此人却继续前行,喘着粗气的嘴里还说道:“再往前走走,就到元宝山了,这里靠近平原,鬼子只要一通电话,别看是黑夜,保不准哪个驻地的鬼子和皇协军就起来拦路了,只有到了元宝山我们才能安全!”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元宝山下有很多小溪水,我们也正好在那歇一下,大家可以喝一点灌一点,再检查一下队长的身体怎么样了。”
两人的对话语气似乎不是那么愉快,显得很是沉闷,前者的声音里面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显然之前才发生过让他们不愉快的事情。
正在猜想发生了什么事的孙义成在听了几人的对话以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吃惊不小,脑袋也快速地运转起来。首先,这话自己听得懂,正是冀西南一带的方言,看来这里距离最近开车事故地不远。接着,他就开始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和眼前几人的对话内容进行整合分析。
冥冥中他有一种预感,觉得事情可能出乎了正常预料,就在听着两人对话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不是说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而是他的思维、他的灵魂发现(感觉)这具身体好像不是他的!因为这具身体的左手是完好无损的!他也试着动了一下那只新“长”出左手,真还应了那句成语——如臂使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自己还是之前的自己,那这左手怎么长回来的?如果说自己不是之前的自己,那自己又是谁?强烈的意识反差和巨大的身体变化让孙义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夜风吹拂下,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队长!队长!你醒来了吗?身体哪里受伤了?队长?队长?唉!”
发现自己背上的队长身体动了一下,刘二柱还以为队长醒过来了,于是赶忙停住脚步问到。好半天见背上没有动静,这才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边上几人刚才也都齐刷刷停下脚步,一起看着刘二柱背上,最后也都随着刘二柱的叹气低下头默默跟上往前走。
孙义成当然听到了刘二柱的呼喊声,但他肯定也不会回答,他还在努力地分析、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但最终还是不能确定,如果设想是真的,那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着还得从眼下几人身上寻找答案,所以他还得继续装晕!
半个多小时之后,这几人终于在一座山下停了下来。这座山其实并不是很大,但在这平原的边缘,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山。
将背上的人轻轻地放到地上,刘二柱开始检查其身体来,边上几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刘二柱的动作,等他最后的结果。
一番摸手摸脚摸胸摸背之后,刘二柱就有些发呆,这队长身上没有伤啊,怎么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正纳闷时,边上有人开口了,“二柱,队长是不是让小鬼子的炮给震晕了,这才看不出来伤,脑袋里面说不定已经受伤了。这伤,得送到三八六旅医院里面去才行,之前……”
“贺俊才你这个乌鸦嘴滚一边去,队长才没事呢!”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