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
一灯见裘千仞被杨过一掌给打吐血了,赶忙上前查看。
看了一下之后,一灯这才松了一口气,裘千仞虽然受伤,却也不是太严重,修养十天半月就能好利索了。
但即便如此,一灯也是眼中露出惊骇之色,他这一生也算是天纵之才,除了王重阳之外,没人能在武功上胜过他,纵然是洪七公黄药师和欧阳锋,最多也就是平手罢了。
而今天这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居然能一掌击退他和裘千仞的联手,这等武力,纵然是昔日王重阳也做不到啊。
“弟子杨过,拜见一灯大师!”
就在一灯震惊的看着杨过的时候,杨过则是彬彬有礼的给一灯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十分客气。
“杨过?”
一灯这才知道是谁,面露慈祥之色,说道:“原来是靖儿的弟子,老衲也是久闻你的大名了。”
正常情况下,一灯作为出家人,叫郭靖都是郭施主,或者郭居士,但在杨过面前,总归算是世交,也就以长辈自居,而不是出家人了。
杨过倒是以和出家人说话的语气说话,自称弟子,笑道:“弟子在一灯大师面前,可没资格自称什么名气,您老人家乃是五绝之一,更是昔日的大理皇帝,武林之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波和谐的商业互吹。
点苍渔隐上前,和一灯说了事情经过,一灯这才知道,杨过来此也是为了裘千尺的事情来的。
这时候裘千仞喘了一口气,看着杨过说道:“原来你是郭靖的弟子,你是来杀我的?”
这裘千仞也是脑子有病,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就离谱。
杨过也存心耍他一耍,笑道:“是啊,我要来杀你了,就和你杀别人一样,现在你成了要被杀的人,不知心情如何?”
“我要被杀了我要被杀了”
裘千仞喃喃自语,眼中浮现恐惧之色,他这一生可以说是跌宕起伏,自从练成神功之后,天下难寻敌手,纵横江湖不在话下,从来只有他杀人伤人,极少遇到挫折,纵然昔日败在老顽童手下,可也并非是没有一战之力,况且依然能使用计策吓退老顽童,并非什么大亏。
可今日面对杨过这少年郎,他居然被打成了如此模样,生死只在旦夕之间,不由得心生悔意,忽然明白一灯方才说过的话,自己一生作恶太多,难有退路。
想起昔日杀人的时候,被杀者也必然是如此悲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如今这事发生到了自己身上,总算是能真的感同身受,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悔,回忆昔日罪恶,只恨不能救赎补偿。
忽然,裘千仞朝着一灯拜下,满脸忏悔的说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这话说的虽然依然很急,却没有了那般暴戾,只有无尽的忏悔。
正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勘破生死。
平日里虽然也理解生死道理,可终归没有感同身受,就像是大师总说了解世间疾苦,可没有真正的尝过那些苦楚,又如何能知道有多苦呢?
见状,杨过才点头笑道:“嗯,看你的确有了忏悔的意思,这倒好了,刚才那一掌就当报当年你伤了我郭伯母的仇,至于你的命,就暂且留下吧。”
杨过主打一个以德服人,毕竟他是武德将军嘛,他这人素来心好,让裘千仞大彻大悟,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一灯也已经看出来杨过只是在吓唬裘千仞,又见裘千仞已经彻悟此等道理,不由得心中宽慰至极,微笑说道:“生死大事,原难勘破,你还不多谢杨居士的教诲?”
“多谢杨居士不杀之恩,多谢!”
裘千仞立刻朝着杨过拜倒,杨过见状立刻伸手搀扶,不肯让他跪下。
开玩笑,你特娘的论岁数都够当我爷爷了,拜我给我折寿是吧?
杨过一只手托住裘千仞,裘千仞却依然想要拜下去,可他如何能抵挡住杨过这九层龙象般若功的巨力,杨过只是手掌一抬,便把裘千仞给扶了起来。
边上一灯大师等人瞧见杨过根本没使内力,只凭借自身巨力把裘千仞强行扶起,不由得心中赞叹他本事。
点苍渔隐更是大点其头,他昔日是大理国的大将军,本就武艺纯熟,天生神力,跟随一灯做弟子之后,他更是日夜练习武功,手持铁桨,逆水行舟,练得双臂如铁,一身巨力。
平日里,他总觉得自己这一身力道,不说天下无双也差不多了,可是现在见杨过不用半分内力,就能把全力下跪的裘千仞扶起来,不由得大干佩服,自知自己虽然力大,可若是和杨过比起来,那又是差的远了,不由得心中十分佩服。
一灯大师笑道:“杨居士这一身本事,只怕比起你师父也是青出于蓝了,真是少年英杰,若是昔日有杨居士在,只怕这华山论剑也没什么悬念了。”
比起其他人不同,一灯大师的话那是绝对从心而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