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的话语在空气中凝结,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邓小伦和黄昊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这段往事与江淮的失踪看似无关,但它提醒了他们,在平静的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队长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回忆,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形,我们生产队的每一个人都记忆犹新。
大家都义愤填膺,一致认为他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所以才集体要求判他死刑。
但法律有它的考量,最终判决为死缓,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在里面确实表现得不错,积极改造,因此获得了减刑,大约服刑了二十多年后,就重获自由,回到了南门村。”
邓小伦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声音略带急切地问道:“他竟然回来了?
一个曾经的杀人犯就这样回到了村子里?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提过?”
王队长显得有些不解,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事儿在村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大家伙儿都知道,还以为外头来的同志也了解呢。”
黄昊闻言,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眉宇间透露出疑惑:“可我们在调查村子的档案时,并没有发现关于张永明回村的记录。”
王队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或许是记录上的疏忽吧。”
见状,黄昊立刻追问:“那张永明现在具体住在哪里?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王队长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随后缓缓说道:“我记得他应该是住在鑫云冷库附近,那里保留着他的祖屋。
他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邓小伦轻轻摇头,语气凝重地解释道:“我们怀疑他可能与孩子们失踪的案件有所关联。”
王队长闻言,表情变得复杂,嘴角勉强勾起一丝苦笑,“这怎么可能呢?
他坐了那么久的牢,出来后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看上去就是个只想安度晚年的老人,怎么会再去干坏事呢?”
他的言语中既有对过往的感慨,又隐含着对人性转变的不确定。
邓小伦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中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周围的谈话。
他迅速接通,耳机里传来许昭阳急促而关切的声音:“小伦,你们现在哪里?
找到江淮了吗?”邓小伦无声地摇了摇头,即使对方看不见,也似乎能通过无线电波感受到他的动作,然后回答:“我们现在还在村里,江医生仍然没有下落。
不过……”他咽了口唾沫,决定将刚刚得知的信息分享给许昭阳,“我们有了新线索,张永明,原来他曾是个杀人犯。”
电话另一端的许昭阳沉默了一瞬,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张永明……你是指那个鑫云冷库的所有者吗?”
邓小伦再次点头,虽然许昭阳看不见,但在心中确认道:“对,就是他,据说他就住在冷库附近。”
许昭阳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而急迫:“糟了,江淮一定是去那里寻找线索了。你们赶快,立即前往鑫云冷库,找到张永明,务必保证一切平安无事。”
邓小伦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许昭阳话语中的焦虑与紧迫感,仿佛透过电波传递过来的不仅是命令,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挂断电话后,邓小伦迅速与王队长和黄昊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三人的行动已经达成默契。
他们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江医生的安全。于是,三人立即动身,朝着鑫云冷库的方向疾步而去,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还不算太迟。
许昭阳驾驶的车辆如箭一般飞驰在通往南门村的路上,引擎轰鸣,轮胎与路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速度之快几乎让车身紧贴地面。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返回村庄,找到被困的江淮。
紧张和担忧如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驱使他不断加速,超越一辆又一辆前行的车辆,仿佛这样就能更快地抵达目的地。
与此同时,被困于暗房中的江淮,孤独而坚韧地等待着。
黑暗像一张厚重的毯子,将他紧紧包裹,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
终于,外面的动静逐渐减弱,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一片死寂。
江淮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小心翼翼地转动那只老旧的开关,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一束微弱的光芒穿透黑暗,尽管光线昏黄且微弱,但对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江淮来说,这犹如晨曦初照,带来了无比的安慰和希望。
借助这微薄的光线,江淮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环境。
房间狭小而简陋,四壁斑驳,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显得杂乱无章。
江淮的呼吸变得深长而稳定,他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