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真实的运行秩序和简单的单线推进有点差别，但我还是以祖父悖论来向你说明吧。假设，现在有个人机缘巧合或者刻苦钻研发现了穿梭时间的方法，他打算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祖父。时间监控点就会向我们发出警报，而我们就会排除处理小队，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具体怎么阻止？” “消除记忆，或者……”查理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必要情况下，我们也会有这样的选择。” 艾普尔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按照你的说法，一线的工作并不轻松。甚至还伴有危险。我实在是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挑中了我。在我看来，布鲁斯或者巴里他们谁都比我更合适。更别说还有戴安娜这样的选项。你们招募的标准……让人有点难以信服啊。” 查理笑了笑：“我明白你的顾虑。事实上，你刚才提到的那些人，一个都不合格。在时间管理局的用人标准里，最要紧的一条就是……那个人必须游离在时间主线之外。换句话说，即使那个人从她本来的世界消失了，也不会对她的世界产生足以引起风浪的影响。要知道，时间线是一个很脆弱的东西，任何细小的变动，都有可能让时间线崩溃。而你，刚好符合这一要求。” “换句话说……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查理的笑容尴尬了两秒：“我会选择‘安全的存在’来形容。” “我和布鲁斯是伙伴。”艾普尔面色阴沉地说道，“如果我消失了，他肯定会追查的。你觉得这不会引起时间线崩溃？” 查理看着艾普尔，像是在看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艾普尔，你我都清楚，在原本的故事线里，你和布鲁斯·韦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因为这次的乱子，被CR09扯进了故事线里罢了。” “CR09？” “啊，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系统，我记得它好像对你声称自己的编号是……CR9076？”查理翻了翻自己手机里的记录，找到了他要的信息，“我们这里的员工，除了像你我这样的人类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物种，甚至是人工智能。大家各自有各自负责的时间线和区域。有的时间线比较简单，有点时间线比较复杂。但大家工作的本质是一样的。至于CR09，他是最早一批人工智能。” 艾普尔将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这么说……你们的人工智能顶不住事儿咯？” 查理摇了摇头，语气遗憾：“这次的事情本就因它而起。你们猜想的不错，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系统,CR09。你所在的世界和托尼·斯塔克所在的世界都是由它负责在维护。这两个世界有点特殊，彼此之间本就有些牵连，和其他世界也有着说不清的联系。一般人干不了这活儿，只有人工智能最合适。但是我们谁也没想到，CR09它会生出不适宜的意识。当然，你也可以简单理解为……编码错乱。总之，它违反了时间管理局的规定，利用第三个世界的人来强行融合了这两个世界。结局你也看到了。要将这一切复原，不仅仅要拨回时间线，还需要将第三个世界的人，也就是维多利亚，送回去。然后还得……处理了CR09。” 艾普尔冷冷地看着查理：“你们做不到么？还非得让我们费那老大劲儿。” “这其中牵扯的面太广，时间管理局也并非无所不能。如果世界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自行修复，那是最好的。非到必要时刻，我们不会贸然出手。尤其是在这样麻烦的情况下。” 艾普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所以，你们想招募我做什么？” “CR09犯了这么大的错，肯定不能再留。我们需要有人接手他的工作。” “你让一个来自那个世界的人去维护那个世界的时间线？” 查理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可以换个角度想这个问题。你就当做是……啊！你看过修仙故事么？你就当做是自己机缘巧合飞升成仙不就行了？反正，对你而言，这只是一个活下去的工作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