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过来给你相公处理伤口!蕴之还年轻,远山才需要被照顾!”
顾老太太没好气的喊着柳菲烟。
隔辈亲之所以亲,那是因为孙辈是自己孩子的孩子。
真要在儿子和孙子中选一个,人都只会选择自己亲生的孩子。
柳菲烟怨恨顾远山牵连她们母子,没好气的回怼:“蕴之才十三岁!哪里就身强力壮了?!倒是顾远山,享了这些年福,我们母子没沾到一点儿,到如今受苦了,却牵连我们!还要我伺候他?!他该去找杨婉!那才是他正妻!若是早知他这样,我就不该来找!”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怨我儿子?!”
顾老太太听不得有人说自己孩子不好,尤其还是一个她本就看不上的贱人!
她顾不得满身疲惫,扯着脖子对柳菲烟破口大骂:“你还有脸埋怨我们?!若不是你来搅局,我儿怎会被圣上下旨和离!怎么会被罚奉?!根本是你这个丧门星连累了我们!”
“不许说我娘!”顾蕴之纵然在杨清那里是个实打实的混账畜生,可他对于柳菲烟来说,是个绝对的孝子。
眼见着母亲被人欺辱,他当场急了,挡在母亲身前,恶狠狠的瞪着顾老太太。
“放肆!这是你祖母!”
顾远山也是个孝子,一看儿子跟母亲不敬,他托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就要行使父亲的权利。
“什么祖母!若是欺辱我娘,她不过是个老不死!”
听顾蕴之这么说话,顾远山都要气疯了!
他举手就要打:“你这个不孝子!”
“行啦!”
就在他们要父子相残的当口,押差提着鞭子走了过来,一人赏了几鞭子!
“要死啊你们!大晚上的!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挨了打,几个人倒是清醒了一点,都不禁有些后悔。
顾老太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顾不住顾远山,怕得罪了孙儿,他们会不照顾顾远山了。
顾远山则是心疼儿子,毕竟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孩子了。
还受他牵连,遭此大难,他心中有愧。
柳菲烟和顾蕴之心里后悔的,则是他们没来得及藏匿钱财,只有顾老太太手里有钱,他们得罪了她,怕是未来的路,要没有依仗了。
因着各种顾及,第二日醒来,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夜的事,反倒互相扶持,比之前态度好多了。
如此又走了多日。
虽然伤口在持续恶化,一个个儿的,被折磨得形如枯槁,但四个人却莫名和谐。
摒弃前嫌,互相扶持着,努力在流放路上撑下去。
伍越昭站在树杈上,看着似乎是要齐心协力渡过难关的顾家人,老实说,挺欣赏的。
真不愧是勋贵人家,挺难杀啊!
于是,这一晚,伍越昭给他们重了个生。
既然虐身不够,那就再加个攻心吧!
一夜过后,恢复前世记忆的顾家人一个赛一个的崩溃!
这世上的事情,最怕对比。
如果没有前世记忆,他们虽苦,却也能在求生意志下熬得住,可一朝觉醒,记起了前世的享福,再看如今的受苦,那个打击,不亚于下地狱。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侯府!你个丧门星!”
顾老太太最先绷不住,张牙舞爪的扑到柳菲烟的身上厮打起来,顾远山和顾蕴之都呆愣愣的看着,并不阻止。
流放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以至于哪怕是顾蕴之看来,柳菲烟都是罪孽深重的!
最后还是押差的鞭子,阻止了老太太的发疯。
再次上路,这四个人的精气神就都泄了。
老太太最先撑不住,晌午刚过,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死的嘎巴溜溜脆,倒是没遭罪!
伍越昭把老太太的灵魂收起来,看着误以为自己是杨清的老太太在水晶球里不停的说情、求饶。
伍越昭把球扔进了空间,让伍槐一通知杨家母女,沙包一号已就位,可以开始活动了!
正在讨论诗句的母女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一震,看了眼天色,立刻吩咐丫鬟出去,她们要休息。
将丫鬟们打发出去,她俩来到空间,看着那个老虔婆,各自领了伍槐一手里的工具,一下一下的打着。
虽说恨,但她俩实在没啥报仇经验,仇人都怼面前了,打起来还束手束脚的,看得伍槐一眼睛疼,拎过棍子给她俩打了个样儿!
还行,虽说她俩手把不好,但还算好学,在顾远山死进来的时候,打狗棍法已经略有小成。
柳菲烟和顾蕴之没死。
毕竟,他俩长得实在好看。
这对母子的颜值令押差们十分兴奋,‘吃’饱‘喝’足后,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