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的话轻易勾起她的情绪。
沈栀夏突然觉得喉咙微痛,她怕继续煽情下去两人会抱头痛哭,慌忙关门离开。
身后的唐晚晚,其实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眶
但她不是犹豫不决的人,擦干眼泪继续吃眼前的美食……
楼下,沈栀夏启动白色宝马,准备回公寓找身像样的衣服参加饭局。
等到了公寓,她将车停好,走进去。
刚一开门,就看到了打扫卫生的刘婶。
公寓这一周总没人回来,十分冷清,刘婶喜欢热闹的人很不习惯。
她多少猜出两人在闹别扭,但她身为下人不好多说。
见沈栀夏回来,李婶就跟见了金子似的两眼放光:“沈小姐,你回来啦?中午在家吃吗?我给你做!”
沈栀夏十分不好意思,刘婶向来对她不错,把她当半个家人一样对待。
自己光顾着跟江烬寒赌气,都忘了告诉刘婶自己搬到学校的事情。
这次碰到,她觉得总该解释一下。
“刘婶,最近学校在赶课题,比较忙所以没回来住,忘记跟您说了,对不起!”
沈栀夏态度真诚,倒叫刘婶吓一跳。
她不过是个保姆,哪会想到被主家这般认真对待。
刘婶很感动,赶紧摆摆手说:“沈小姐可别这么客气,我都理解的,你们这些小年轻都看重事业,爱打拼有上进心,这是好事!”
沈栀夏点点头,神情放松不少。
她看了眼书房,犹豫片刻还是问:“江律师这段时间回来过没?”
刘婶很认真的想了下才回答:“回来过两次,每次进门就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他就吃个饭就走,有时也不吃……”
“唉这老不吃饭可不是个事儿,江律师常年饮食不规律胃不太好……”
刘婶这话多少是说给沈栀夏听的。
她是过来人又同为女人,看得出来沈小姐对江律师还是喜欢的。
沈栀夏微微咬唇,沉思了下说:“刘婶,午饭不用做了,我公司有个聚餐,下午您多买些菜回来,我跟江律师回来吃晚餐!”
刘婶神色欣喜,高高兴兴答应着。
沈栀夏回到卧室换衣服,又画了个淡妆。
收拾妥当,已经是十一点,她拎着包开车去了约定餐厅。
到了餐厅,她找服务员问了包厢号便往里面走。
路过洗手间时,温总突然从里面冒出来将她拦下。
沈栀夏被吓一跳。
她还是第一次见温总这幅样子。
头发有些散乱,身上有很重的酒气,显然是去催吐来着。
沈栀夏瞬间对这场饭局升起百倍警惕。
果不然,温总抓着她的手腕低声说:“夏夏你别进去!”
“怎么了?”沈栀夏神色凝重起来,心也提到嗓子眼儿。
温总擦了擦唇边的水滴,冷冷地说:“里面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茬,我也是后面才发现上了套。他们根本不是李总介绍的!也不知他们从哪打听来的消息,知道我们在拍卖一件珠宝,借着李总的幌子约饭局。”
“夏夏,他们指名点姓地叫你,恐怕是有人给你使绊子!”
沈栀夏心底发凉。
有人使绊子?可会是谁呢?
没等沈栀夏想清楚,包厢里不知哪个醉鬼喊一句:“温总怎么去这么半天还不回来?该不是放我们鸽子吧!这么没诚意干脆单子不签了!”
温总说了句脏话,回头又拍拍沈栀夏的手背,安抚她:“待会我找个由头出来,你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我,送我回去!”
“开车了没?”
沈栀夏点点头,有些发抖地说:“开了。”
温总挺淡定的,知道她害怕还安慰她:“别怕,这种饭局我应付多了,没事的!”
说完,她脚步虚浮地往包厢里走。
沈栀夏在后头忍不住叫她一声:“温姐!”
温总摆摆手,回头说了句:“放心!”
门开,里面推杯换盏的声音传来,伴着不少不堪入耳的荤话。
沈栀夏忍不住皱起眉头。
门关,将那些肮脏的嘴脸连同温姐一并隔绝。
沈栀夏实在不放心,一直在门口等着,时不时凑上前听听声音。
温姐的声音偶尔会传来,但很快被更大的声音淹没。
沈栀夏不善交际,也很少经历这种饭局。
但她多少猜得出来,里面的人在给温总灌酒。
她曾在会所兼职过一段时间,知道这种饭局最后意味着什么。
不管结果如何,最后吃亏的,还是女人。
良心过不去,越发难安。
说到底,温总这次是替她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