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重罚。
其中工部尚书叫得最厉害。 ?.?????.??
“顾氏害人不浅,当施杖刑,流放边关。”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声声指责与攻讦传入耳中,顾楠拢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一团。
心中恨意翻腾。
好一招借刀杀人。
谢恒母子好狠毒的算计啊。
指甲掐入手心,疼痛让她回神,扬声道“囤积居奇,发国难财,致百姓死亡,这样的罪名,臣妇不能认。”
声音清脆又坚定,冲破殿内喧嚣的氛围,令众人一愣。
淮阳郡主阴冷嗤笑。
“证据确凿,你说不认就不认?”
顾楠吸气,尚未说话,上首响起一声冷厉的嗤笑。
“这罪名确实不能认。”
她心头微颤,怔怔看向站在上首侧面的萧彦。
萧彦背着手,俯视着大殿里所有人,声音冷厉低沉。
“你们可知道,你们口中这位囤积居奇的妇道人家都做了什么?”
“就是你们口中囤积居奇,心思歹毒的女子,第一天暴雪,她带着顾家将一万斤炭火,五千件棉衣送到京城周边的善堂。”
“这场暴雪,善堂和破庙的百姓,有棉衣在身,有炭火取暖,无一人冻死。”
“就是你们口中囤积居奇,心思歹毒的女子,第二天暴雪,收留安置槐山附近所有房子被压塌,无家可归的百姓。”
“这场暴雪,槐山附近十里八村吃得饱,穿得暖,无一人被冻死。”
萧彦目光落在顾楠清丽的脸上,眼底有着深不可见的触动。
“就是你们口中囤积居奇,心思歹毒的女子,暴雪下了几日,她就施了几日的粥。”
“她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性命,如果这样算囤积居奇,心思歹毒,你们又算什么?”
“身为朝廷命官,暴风雪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有像她一样上街为百姓奔走过?”
“你们有真的
看看百姓们在暴风雪之下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都没做,却来趾高气昂指责一个真正做事的妇人,本王都为你们感到脸红。”
“扪心自问,如果你们手里有这么多炭火,你们舍得像她一样大大方方捐出来吗?”
萧彦看向谢恒,“你舍得吗?”
谢恒脸色难看至极。
萧彦的目光又扫向中众位大臣。
“还有你们,舍得吗?”
“若你们也舍得像顾娘子一样捐炭捐银子捐地方,那就等你们做到了,再来指责人家心思歹毒吧。”
萧彦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一声声质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犹如冰冷的西北风一样刮过每个人的脸。
尤其他鹰隼似的目光扫过,所有大臣都心突突一跳,慌乱地垂下脑袋。
所有人脑海中都闪过一个念头。
呜呜,他们欠顾娘子一个道歉。
他们甚至还不如人家一个妇道人家。
顾楠怔怔望着萧彦,只觉得身的血液在一瞬间都涌向心脏。
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眼眶更是湿热。
原来她做的事情,有人看在眼里,也有人记在心里。
萧彦他都知道。
在所有人都指责她,怒骂她的时候,只有萧彦站出来,为她说话。
两人目光相对,顾楠眼角忍不住滑下一滴泪来。
萧彦瞳孔微缩,背在身后的手指下意识捻了捻。
他竟然想上前拭去那滴眼泪。
“哦?这么说来,顾氏不但没罪,反而有功了。”
太上皇疑惑的声音响起。
萧彦转头,微微躬身。
“臣弟认为她不但有功,反而大大有功,皇兄应当重重赏赐。”
太上皇深深看了一眼萧彦,捻了捻短须,目光又转向顾楠。
“果真如此,顾氏确实该赏,赏些什么好呢?”
顾楠心口一紧,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
她重重磕了个头,抖着声音却异常坚定地开口“臣妇不求任何赏赐,只求太上皇下旨赐臣妇与谢恒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