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云一听说秦老四他们将之前被偷的粮食找了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公务来到了大槐村。
“杨有福,你可要什么要辩解的?”
在证据确凿面前,杨有福就是想辩解也无力辩解了。
“大人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我们村里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呀,眼看孩子们都要活活饿死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杨有福跪在地上痛声哭泣,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愣是哭得像死了爹一样。
一旁大槐村村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那模样确实让人心生不忍。
“秦村长,要不本官出银子将这些粮食买下来,就当是送给他们吧都是邻村,且现如今的情况确实很严峻,要不就算了吧?”
白澈云转头跟秦福林低声商量着。
白澈云此刻也一些为难,大槐村和秦家村一样,都是他的管辖地,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一村人饿死,他也做不到。
秦福林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在秦老四耳边耳语了几句。
秦老四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有福,叫上你的陈翰林以及村里的几个小伙子走了出去。
杨有福被秦老四临走看他的那个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为何,哎,有一种被秦老四彻底看穿的感觉。
这边白澈云见秦福林没有回答他的话,以为他是不同意这个方案,心里正在思考该怎样解决眼前这件事。
这很明显就是整个大槐村的人都参与作案了,他总不能一村人都抓起来吧。
可秦家村这边又不接受调解,他总不能以官威来欺压他们让他们把这件事就当作没看到一样,揭过了吧?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已经走出去的,秦老四和陈翰林一人扛了一袋粮食过来,直接扔在杨有福的跟前。
杨有福看到用在他面前的粮食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怎么会?
明明他们藏粮食的地方已经很隐蔽了呀。
白澈云看着地上两张粮食疑惑地看向秦老四:“这粮食是哪里来的?”
秦老四道:“魏大人,自从他们大槐村祠堂下面的地窖找到的,那里可不止只有这两袋粮食。”
“杨有福,你不是说你们村已经一粒粮食都没有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杨有福支支吾吾了半不出话来。
“来人呐,去大槐村祠堂看看!”白澈云吩咐道。
很快,衙役去了又回来:“回大人,祠堂下的地窖里至少有上千斤粮食!”
杨有福身子一下瘫软倒在地上,一旁大槐村村民也是沉默不语。
祠堂地窖里的粮食是他们家村里唯一的后手,而且这件事只有他们大槐村当家男人才知道,秦老四跟陈翰林他们怎么会找得到?
杨有福眼看事情已经败露了,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问秦老四。
“你是怎么找到祠堂的暗道?”
秦老四没说话,眼神却看向秦福林。
秦福林抽了一口旱烟后悠悠地开口:“杨有福,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我和老刘经常来找你一起捉迷藏,有一次我们在你们祠堂捉迷藏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你爹将粮食藏地窖里。”
杨有福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这么久远的事,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可真是记性好啊。”
事已至此,白澈云也知道该如何判断了。
“你们大槐村的私下偷窃秦家村的粮食,判你们家粮食如数送回去,另外还要赔给三袋粮食作为补偿。”
“大人不可呀,那食堂下的窖的粮食是我们一村用来度过天灾的呀,小一袋粮食,一个家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呀!”
杨有福跪在地上哭诉道,这次哭泣倒是多了真心实意。
大槐村要出名也跪在地上纷纷求饶。
“大人,粮食不能赔呀,赔了我们村就没活路了啊!”
“大人,我们下次不敢了,求你开恩啊!”
大槐的村民齐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就连白澈云也动了恻隐之心,他转头看向秦福林与秦老四,正想说什么。
陈翰林在一边呛声道:“你们村里的粮食是用来救命的,那我们村里的粮食就可以让你们随便偷吗?”
陈翰林话落,立马就有同村的人接上。
“就是就是,你们一村都是自私鬼,你们之前截上游的水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给我们下游留一条活路。”
“你们伤了羽哥儿,竟然还有脸皮来偷粮食,你们的良心在出生的时候落在娘胎里,没有带出来吗?”
秦家村的村民们说的话可不会跟他们客气,他们心里一个个都憋着一团火呢。
白澈云听到林家村村民的话也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