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不…知…知道会这样子。”
陈翰林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尽是羞愧。
秦夭夭探头一看,瞬间乐了。
只见秦老太手中抓着一把发黑的种子,那种子还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显然是已经坏掉的种子。
秦老太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怪罪陈翰林。
“翰林啊,你从前不沾过这些事是不懂,就平常百姓过日子,种子看得比命还贵呢,是不可能轻易贱卖的,这半袋种子少说也要五两银子呢。”
“婶子,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陈翰林说着就想出门找那个人算账,被秦老太拉住了。
“算了,翰林,你现在去找人家早就跑没影了,银子也不是很多就当吃一亏,长一智吧。”
秦老太虽然没有责怪陈翰林,可陈翰林心里可不舒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狡猾,居然在上面薄薄的盖了一层好的种子,下面一层全是坏的,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把这些种子让他全部吃了。
下午,秦家几兄弟从田里回来了,他们听说陈翰林买了一些坏的种子,也是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过他们都没有埋怨陈翰林一句,毕竟半年前他还是一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可巧就巧在,隔壁王大娘正好过来串门。
于是在半天的功夫里,整个秦家村都知道陈翰林被人坑了买了一些坏种子回来。
这件事一时成了各家的饭后笑谈。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八卦,实在是作为农村人,别说买到坏的种子了,就是好的种子,一眼看去还能给他分个高低档呢,被人用坏种子就坑了着实是秦家村头一次。
为此村长还特意挨家挨户然后告知,去买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以陈翰林为戒。
当陈翰林得知他成了秦家村人的笑话时,他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把那个人抓住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许秀英和石海棠回来就开始忙活晚饭,他们家今天采摘的野菜嫩芽焯了水放上在刮了勺荤油放进去搅拌,香味瞬间就出来了。
石海棠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根尝了一下,鲜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
蒸了一锅白白胖胖的馒头,乐妞儿炖了一碗鸡蛋羹。
又剁了一只兔子,用野菜干炖了起来。
没过多久,饭菜就煮好了,徐海棠刚把饭端到桌子上,一向只有到饭点才出现的,李安这时准时在饭桌上等着了。
同在一旁的还有一个胖得跟猪头一样的男人,仔细一看,那脸上的疤痕还挺熟悉的。
这个人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实验又失败的秦成安。
“哎呦,成安呐,你咋整成这样了?”
石海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看到脸上的疤痕才勉强能看出这是她表弟成安。
“我也不知道,吃了药就成这样了。”
秦成安模糊不清地说,刚说两句,他就觉得嘴巴痛得不行了。
于是他用手比画,可惜石海棠看不懂他比画的意思,只能走进厨房另外给他熬一碗白粥了。
看他这个样子,连嘴巴都张不开,估计也吃不上肉了。
秦老太一出来也是被秦成安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他的手,心疼地问道:“成安啊,你嘴巴疼不疼啊,咋整成这样了嘞?”
秦成安摇了摇头,他疼,他不想说话,但也不能让秦老太担心,只能装作不疼地摇摇头让秦老太他们放心。
罪魁祸首李安连一点心虚的表情也没有,坦然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吃饭。
“李大夫啊,你的法子究竟有没有效啊,都把成安折腾成这样好几回了。”
秦老太哪能不清楚秦成安的意思,转过头有点愤怒地开口问道。
李安没有把秦老太的愤怒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有效果,你们瞧脸上是不是淡了很多嘛?”
秦老太当然知道。秦成安脸上的疤痕淡很多,她又不是看不见,她只是心疼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秦老二和秦老四赶着马车带着陈翰林进城,一来他们是想再买一些种子,二来他们也想找一下昨天骗陈翰林那个骗子究竟还在不在,在的话那就好说了。
要是不在也只能当哑巴亏了。
秦老太刚把孙女喂饱,抱她在堂屋里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背,帮她把嗝打出来。
教学村长带着老来乐几个老爷子上门。
秦老太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又让小八去把秦老三喊回来。
他们这么多人来,肯定是有事商量。
“春兰姐,我就直话直说了。”
村长直接坐下直接当地开口:“这些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想把他们手中的20亩地统一交给你们管理,你们只管给他们一碗饭吃就行,所以我们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