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抬脚用力踹向他的腹部,面上隐含着杀气与怒意。
“说!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苗晓峰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模糊不清,入目一片腥红。
他艰难地呕出一大滩血,竟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没……”
看着他苟延残喘却仍旧不愿承认的样子,林千浣也懒得废话,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小命。
视线落到其他人身上,她再次开口询问:“你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别想着蒙骗我,你们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如果愿意说实话,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若是不说,我会让你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千浣冷笑一声,明显不是在借此机会吓唬他们。
这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跌坐在原地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吭声。
“好,不说是吧?
那就一个个来。”
林千浣指尖微动,精神力化为利刃漂浮在半空中,随后密密麻麻地落下,将其中一人扎成了筛子。
可受伤的部位并不致命,只飞速溢出鲜红的血,随后被低温冰封,只余下刺骨的疼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千浣看向其余人:“下一个,选谁呢?”
她的声音落在这些人耳中宛若恶魔低语,疯狂撕扯着他们的理智。
说出来会死,不说还是会死,究竟该如何抉择?
众人沉默着,只能在楼道内听到呼啸而过的冷风。
在林千浣耐心耗尽前,总算有人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说!
是易……”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猛地一僵,随后一头栽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林千浣皱眉看着,只见他唇色发黑,唇边还有黑色的毒血缓缓流出。
“居然被灭口了?中毒?还是遭人暗杀?”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江幸,他微微摇头,明显不是人为。
死者既然想要告密,必定是想活下去,自然不可能借此机会服毒自杀。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死得这样悄无声息?
林千浣只觉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向其他人,他们都被吓傻了,却并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只有告密的人才会死么?
那隐藏在幕后的人又是用何种手段操控的他人性命?
林千浣紧皱着眉头,从人群中拖出一人,将他扔在了空地上,又往他手边扔了纸笔。
“你不用说,写出来即可。”
她提前在两人身边支起了精神屏障,这人就算死,也绝不可能死于外力。
碍于林千浣的威压,男人颤抖着手拿起笔。
笔尖落在洁白的纸上,刚写出一笔,他便喷出了一口黑血,随后重重倒在地上。
和刚才那人的死法一样,暴毙身亡。
可精神屏障却完好无损,所以问题出现在这些人的身上,与外界无关。
林千浣眉头紧皱,又从人群中拖出另一个人。
“我问你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即可,听清楚了吗?”
男人跪在两具尸体中间,哆嗦着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还活着。
林千浣松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询问:“你们背后的人,是不是姓易?”
男人脑袋稍微有了些动作,下一刻,又没了声息。
死了,又死了。
只要他们有半点泄密的行为,就只有死路一条。
怪不得苗晓峰哪怕受了重伤,也不肯开口告密半句。
林千浣叹了一口气,给江幸递了个眼神,随后转身走进屋内。
轰隆一声惊雷在楼内炸响,不过瞬间,楼道内便多了好几摊骨灰。
“浣浣。”
江幸开口叫住林千浣,抬手指了指地面。
“苗晓峰私吞的东西不少,木柴、土豆、地瓜、棉被之类应有尽有。
可他的空间里储备的物资却根本对不上数,明显少了许多。
那些不翼而飞的物资被他转移去了哪里?”
林千浣垂眸看向地上散落的物资,胸腔升腾起怒意,她有些不悦地磨了磨后槽牙。
“当然是送给他的靠山了。
我本以为这群人不过是仗势欺人,想要克扣物资改善自己的生活罢了。
谁曾想他们私吞和勒索的物资全都偷偷运送给了别人,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江幸轻轻拍了拍林千浣的背:“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先考虑一下咱们要怎么做吧?总要挖出隐匿在基地内的蛀虫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保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