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见状,眼含浅笑, “皇后娘娘,依臣妾之见,这其中怕是有误会。那位静怡娘娘,臣妾倒有所耳闻,她父亲与顾侯爷皆战死前线,想必是陛下念及于此,方才将其纳入宫中。”
玉贵妃闻此,厉声反驳: “淑妃姐姐,不论她是因何纳入宫中,可这后宫的规矩还得遵守吧!皇后娘娘命臣妾代管后宫,请安之事我已提前告知静怡娘娘,如今她未得准,擅自前来打扰皇后娘娘静养,倘若人人都如她那般,这后宫岂不没了章法?”
淑妃不卑不亢,神色从容回道: “贵妃妹妹,那静怡娘娘不过才入宫数日,这后宫的诸多规矩自是不太清楚,依姐姐之见,回头罚她熟背宫规便是。”
玉贵妃不依不饶,冷哼一声,“现后宫是我代为管理,眼看皇后娘娘就要痊愈,我也可安好复命。可静怡娘娘这一出,若是我纵容不理,开了头例,这往后其他姐妹跟着效仿,皇后娘娘是罚,还是不罚呀?若是罚,可就有失公正,若是不罚,后宫岂不乱了套。”
玉贵妃顿了顿,义正言辞接着道: “且陛下曾多次向与我提及,后宫姐妹皆难为他分忧,倘若后宫再因此生乱,徒增陛下烦恼,到时龙颜大怒,怪罪后宫管理无方,失了东夏国的颜面。这等罪责,淑妃娘娘,你可担待得起?”说罢,玉贵妃眸光锐利看向淑妃。
最后那些话,显然是有意说给皇后娘娘听的。
淑妃冷笑一声,“贵妃娘娘,昔日你以贵人之身纳入宫中,不也曾因不懂规矩而有过冒失之举吗?皇后娘娘心怀仁慈,宽谅你初入宫闱,不也未曾责罚于你吗?我亦没瞧见,后宫中有哪位姐妹效仿过你那般行径呀!倒是这后宫诸多琐事,倘若能少些搬弄是非的长舌之人,陛下又怎会徒增烦恼呢?”
淑妃话中之意,再是清楚不过。玉贵妃以贵人之姿进宫,又怎能比得上以嫔妃之位入宫的顾青青呢?所谓长舌之人,无非便是暗指仗着陛下恩宠,背地里尽干些上不得台面之事的玉贵妃罢了。
玉贵妃听闻至此,脸上明显带着愠怒,咬牙切齿,“淑妃娘娘,你……”
“好啦!好啦!”此时,居于上首的皇后娘娘蛾眉紧蹙,伸出羊脂白玉般的玉手轻揉着前额,头疼得紧,“两位妹妹,就莫要再过多争执了。此事待静怡娘娘前来,问个清楚明白便知,至于罚或不罚,到时再行商议吧!”
“李公公,你去宣她进来吧!”
“老奴,遵旨!”李公公赶忙恭敬弯腰应道,脚步匆匆出了殿堂,刚才之景,惊得他一身冷汗。
片刻之后,但见顾青青携着红珠小心翼翼步入殿中。
“臣妾静怡,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参见两位娘娘,愿两位娘娘吉祥如意!”顾青青二人恭敬至极,大礼跪拜。
三人定睛一瞧,这顾青青果真是个美人胚子,眉眼如画,风姿绰约,三人心中皆隐隐生出别样情愫。
“起来说话吧,赐座!”皇后娘娘威严彰显,随即眼眸微微一抬,向玉贵妃投去一个眼色。
那眼色自是授意玉贵妃,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玉贵妃会意,旋即微笑着,笑容却透着几分狡黠,缓声问道: “静怡娘娘,方才皇后娘娘正与我们姐妹商议要事,一时竟误了你请安的时辰,还望莫怪!”
顾青青闻此,心中不由一紧,面色略显紧张,言辞亦有些吞吐: “回娘娘,静……静怡,不敢……有怨!”
“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皇后娘娘统摄后宫,琐事纷杂,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是何时派的何人去传召于你,不知静怡娘娘,可否还记得!”
顾青青努力平复着心神,这般大的场面,于她而言实乃首次得见,稍作调整之后,方才缓言,“回娘娘,昨日有一名公公至怡清宫,奉皇后娘娘口谕传召静怡,于今日巳时到宁和宫请安!”
“哎呀!这奉命传召的公公也不提醒着点,害得我们忘了时辰,看来是要好生调教一番了。”玉贵妃说着,伸手指向李公公,而后又问,“静怡娘娘,可是这位公公前去传召的?”
“回娘娘,不是!”顾青青肯定地答道。
“静怡娘娘,你再仔细瞧瞧,可是这三位公公前去传召的?”玉贵妃又指向一旁的三位公公问道。
顾青青上下打量一番那三位公公,“回娘娘,也不是他们。”
淑妃听闻此言,不禁向顾青青投去一抹担忧的眸光。
而玉贵妃则是用丝帕掩着鼻下,偷偷的冷笑,不再作声。
那四位公公皆是宁和宫专司传旨之人,然皆被顾青青予以否认,瞧这情形,显然这所谓奉口谕传召前来请安之事,便是她在诓骗众人。
撒谎于这东夏国后宫之中,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呀!
“静怡,本宫生平最是厌恶撒谎之人,今日念及你乃初犯,便罚你杖责十五,回去将宫规熟背!”皇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怒火。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