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宣一把扑倒银术可,只见一块西瓜般大小石块,落在不远处炸成数块。
砰!
准度是差了些,但石头却大了不是。
“这又是”
“这是鲁智深丢的,他之前在太原丢炮弹,就是这样.”
“这什么情况?杨长身边都什么人?怎么男男女女都有神力?这不公平!”
银术可情绪差点要崩溃,但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这时,杨长在城下高声喝叫:“银术可,爷爷的战书丢上来了,是男人就出城与我厮杀,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
“什么意思?战书?”
“快看,在哪儿.”
陈宣躬身手脚并用,爬着找到击伤田豹的凶器。
那是用信封包裹的卵石,而田豹脸上的血口,正是被信封边角划破。
他展开信封封取出信纸,然后双手递给银术可阅看,但是银术可不认识汉字。
“念!”
“是,金金将银术可,你敢入侵汉人土地、屠戮人民,怎么不敢出城厮杀?你麾下的兵也是懦夫吗?今我率十万大军来此问罪,要么各选两千精兵较量分胜负,要么等我攻破城池一个不留,从战书送到之日起,给你三日考虑时间,期满即攻城,沁州观察使杨长”
“十万大军?他哪儿来的?他有吗?”
银术可直接听懵了,原来猜测对方兵力与自己旗鼓相当,而且杨长个人勇武对有加持,真有十万还打什么?
他本来就心有余悸,打算等拔速离完全回兵,以及汾州援兵南下策应,自己才挥军北上作战,没想到杨长主动来了。
陈宣低着头不敢回答,田豹则小声回应道:“兄长经营沁州数年,人口、财富都不错,杨长若一门心思募兵,只是召集十万兵马,也是有可能的.”
“哼哼。”
银术可一声冷笑,略带责怪的说道:“这些话,你之前可没对元帅讲,难不成有别的想法?”
“末将岂敢有二心?我与杨长有血仇啊。”
田豹头摇得跟拨浪鼓,紧跟着又转移话题,提醒曰:“杨长给了三天期限,咱们快想办法御敌才是”
“想什么办法?浮山县的五千兵马,今日就能回到临汾,但与十万兵相去甚远,另外汾州还有一万驻军,可是洪洞已被杨长夺走,咱们与汾州失去了联系.”
银术可此时一脸愠色,陈宣顶着压力接话献计。
“所谓兵者诡道,杨长未必真有十万,能有七八万就不错了,都统若真想联系汾州,陆路走不通可走水路,但建议晚上再出发”
“嗯?”
陈宣说者虽无心,银术可听者却有意。
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还有那么强的带兵将领,这场战争还有胜利的希望?
于是乎,他同意了陈宣的建议,即夜里划船逆流而上。
此时春雨未至,汾水还没上涨,水流平稳缓慢。
银术可指望汾州援军是其次,主要想通过水路摸清敌军实力,他目前只对杨长的力量忌惮,仍然相信金军不可战胜。
看到杨长三人潇洒离去,银术可那一刻突然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打过这样窝囊仗,哪有未战先怯的道理。
抬望眼,顾四周。
女真将领表情凝重,田豹、陈宣都垂着头。
银术可鄙夷一笑,点了一名令亲信谋克,要他此刻去集结骑兵,然后夜里到敌营刺探。
田豹、陈宣听他发号施令,同时抚胸长长舒了一口气,心说你这样安排就对了,你想找死让自己兄弟去,咱们俩真没那胆色。
入夜之后,金兵出城。
那领头谋克,曾见识到杨长两次逞威,所以行事非常谨慎。
人衔枚,马裹蹄。
金兵百骑,悄然向敌营移动。
当天是二月初一,夜里朔月不见光明,地上灯火特别惹眼。
金兵行至一里之外,已远远能看到帐接帐、营连营,熠熠火光令天上繁星失色,数不清敌营有多少宿帐。
就在谋克感慨时,突然传来急促蹄声。
“怎么回事?谁在恣意乱跑?刚才千叮万嘱”
“谋克,这不是咱们的马,蹄声就不对。”
“对,声音像是从敌营”
“嘶敌.”
那谋克饮下一口寒露,拔刀想提醒众人警戒,一柄飞刀扎进了喉咙,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杨长拥有夜视能力,坐骑也被驯服得能夜间奔走,对于这队金兵就是降维打击。
随着那柄飞刀见血,杨长开启了此次夜间猎杀游戏,惨叫声很快在四周响起。
杨某人能以一当千,这百人队哪有招架之力?不到盏茶功夫,就死得七七八八。
若非有意放几个回去,凭借照夜玉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