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一听到自己的二儿子生了病,连饭都不肯好好吃的消息,一点都不敢耽搁地往城西跑去。
他的两个亲儿子,长子皮实随他,平时上蹿下跳的,淘气得很,次子体弱随杨氏,爱生病又粘人,最让人操心。
将自己马车停得老远,楚凌步行来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宅院。
这处宅子,是他精心挑选,地处隐蔽,邻里也简单,很适合杨氏恬淡寡静的安静性子,且不容易被人发现。十来年了,杨氏住得还算舒心。
只是俩儿子越来越大了,尤其长子已经八岁,是时候去学堂了,总藏在这处小宅子里也不叫个事儿。
哎,不是他不想坐实他们两个庶子的身份,只是赵氏那边实在不好交代,若他开口提出将杨氏抬成姨娘
想到这,楚凌就开始头疼,推开院子大门,一眼看到正坐在院中做衣裳的杨氏,楚凌提了一路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三娘,穆儿怎么样?昨日我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病了。”
杨氏见楚凌一大早急匆匆的到来,愣了一瞬,想到他贴身小厮每日都会向吴婆子询问家里近况,不疑有他,道:“穆儿喝了些伤寒药,睡得很沉,大夫说醒来就会好很多,官人放心。”
楚凌松了一口气,“他是不是又闹着不吃饭?下回你告诉他,不好好吃饭,身体不强壮,病痛就容易找上身。”
杨氏放下手中正缝制的小衣,面露微笑,“奴家已经告诉他了,他也说长教训了呢。”
楚凌坐到杨氏身边,轻轻为她揉捏略带薄茧的手,“义儿也还没起呢?”
楚凌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他那个长子,只要一睁眼,肯定满院子乱窜,闹腾得很。
“昨晚穆儿闹腾,义儿也不消停,现在俩孩子一块睡呢,”杨氏用眼神指了指笸箩里的针线,“奴家这才有功夫给他们缝件小衣。”
杨氏这副温柔贤惠的模样,看的楚凌心疼不已。想到赵氏十指不沾阳春水,穿针引线都不会,楚凌更是甚觉自己这外室惹人疼惜。
“下次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了,别累着自己。”
“为孩子们干点活计,不累的。”杨三娘一脸娇羞。
楚凌紧紧握着杨氏的手,眼神打量着她锁骨下藏在罗衫深处那隐隐可现的白皙,心神荡漾,凑了上去,双手开始不老实为杨三娘宽衣解带。
“三娘,昨日来看你们时,孩子们都醒着,没机会与你温存温存,趁着他们两个都睡着,咱们俩”
杨氏怎会拒绝楚凌的求欢?她半推半就被楚凌抱着来到厢房,春光乍泄,颠鸾倒凤,尽情欢好,两人缠绵榻中不知过了多久,忽闻院中开门声,楚凌不悦停下,透过窗子一看,是吴婆子悄然进院,他甚觉扫兴,重新回到榻上,将床帐放下,隔绝外界一切干扰。
“官人、官人你慢些官人,外面又有动静了,你、你快停下,去看看”
“肯定又是那吴婆子搞出的动静,不用理她,孩子们醒了也有她在,三娘只管专心伺候我就好了三娘,好几日没碰你,还是跟十几岁的小姑娘那么”
楚凌也算是阅女无数,甚至尝遍大昭东西南北各地不同风情的女子,但是在床榻之上,还是和杨三娘最为合拍。
床帐突然被掀开,光亮瞬间涌入,正在兴头上的楚凌被贸然打扰,怒发冲冠,正要开口大骂,然而下一瞬,他表情僵住,耳边随之而来的是杨三娘惊天动地的尖叫。
“呀!——”
杨三娘抄起身边被子挡在身前,浑身因为惊吓而止不住在剧烈颤抖,楚凌也在此时回过神儿来,连忙冲下床榻,衣服都不顾穿,向面前人解释,“霞儿,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楚凌的话还没说完,赵氏猛扇了他一个巴掌,“啪”的脆响惊得楚凌都愣了,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整间厢房仿佛陷入了瞬间的静默。
楚凌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忍受被人打脸?他回过神儿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一半青一半红,“赵氏!你敢打我?”
赵氏正处在气头上,刚刚眼前的一幕令她理智全无,她才不管楚凌的一脸怒色,一把将他推开,冲到杨氏面前,一手扯开她身前的薄衾,另一手揪住杨氏凌乱的鬓发,用力拉扯着。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勾搭有妇之夫,你就应该被浸猪笼!”
“快让街坊四邻看看你这贱货大白天做什么腌臜事,没脸没皮的肮脏玩意儿!”
“恬不知耻的东西,都把你赶出了府,还没皮没脸的纠缠我们,你这个贱玩意儿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给你的几百两银子不够花吗?不够花你去窑子啊?做什么下三滥的外室!”
杨氏的手脚一团乱,一方面要遮住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要抵挡赵氏对她的攻击,狼狈至极,“啊,你放开我!放开!”
本打算偷偷看热闹的吴婆子见自己的主子被打,立刻冲向前去,她常干粗活力气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