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香在说这些话时,萧涓涓一度想捂住楚南絮的耳朵,但想到那日她们两人亲临在场,该看的不该看的,自家乖女早就已经看了个遍,这种事欲盖弥彰,不如坦诚面对更好。
世人皆对女子清白较为苛刻,若放在平时,无论女子是不是主动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都会指责女子不知检点,但法不责众,且那日见证那腌臜一幕的全都是京城贵人,那这件事的讨论境况,就完全不一样。
正好,不用她费力,也能给皎皎教上一课。
当初拒了高滦之所托媒人的提亲,简直正确的不能再正确了。
那人居心不良,心怀叵测,且穿上衣服看着人模狗样,但脱了衣服,一看就是个不中用的,哪个女子嫁给他,怕是都不会快活。
当然,这都是以她之见,毕竟她活了两世也就见识过楚凛一个男人,两者相比,高世子那玩意一定会相形见绌。
不知秦幼瑶那丫头说的是否正确,检验那玩意不能光看平时的大小,还需看
咳咳咳,真是想太远了,罗太医那药方到底是什么?她醒来之后不止心情愉悦,烦心事仿佛一扫而光,坐个秋千都想乐上一乐,这药效也太过明显了些。
嗯,这下她不愁喝药了,无论有多苦,她都会义无反顾喝下去。
目光重新在楚南絮面上聚焦,萧涓涓弯了弯眉眼。
反正皎皎肯定不会与他再有瓜葛,她也不必多虑了。
见自家乖女听紫香讲外面的风言风语听得极为有兴致,甚至口中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萧涓涓忍不住提醒道:“皎皎,趁热吃。”
楚南絮收回欢呼雀跃的心,专心致志用起饭来,只是她吃饭的动作一向很慢,小口小口地吃着,边向母亲小心询问:“母亲,楚致晴应该已经回府了吧?”
萧涓涓听到楚致晴这个名字,仿佛恍如隔世。
她大抵是对楚致晴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伤透了心,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楚致晴这个人从她的脑海里剜了出去。
其实萧涓涓不知,她如此尽快放下心中忧烦,其实是罗太医给她说开的药物的作用,令她心情乐观,主动往前看,不再沉湎于忧烦之事。
“楚致晴一早被人抬回了府,因着杖刑比较严重,她的伤口在别苑时就已经被简单处理,”萧涓涓没忘继续为女儿填菜,“你父亲没有让她喘口气,一大早就派人召集了族老,紧急开了宗祠,要求将楚致晴从楚家大房除名,该回哪回哪去。”
楚致晴原是楚家一个不起眼旁支家所生的女儿,因着其生母也是出自老夫人的白家,所以被老夫人另眼看待,趁着楚南絮失踪,将楚致晴塞进大房。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血脉平庸的楚致晴,即便妄图鱼目混珠充当大将军嫡女,无论如何,也只会成为不稂不莠之才。
本就不是属于她的高位,无论别人如何抬举,也无法阻止她自己啃噬支撑她的木桩,最后落得摔成个支离破碎的下场。
楚致晴与高滦之在皇家别苑发生的事,如同入春时的春风一般,在一夜间席卷了整个京城,平民百姓街头议论的全都是这两个品行败坏之人,更何况是八卦议论中心的楚家呢。
几位族老一早听到了楚致晴那令人惊掉下巴的举动,当即就生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做出了将楚致晴逐出楚家的决断。
楚南絮之前只以为,楚致晴会被踢出楚家大房,逐出楚家的话,那意味着楚致晴连原本的楚家旁支都回不去。
萧涓涓用眼神屏退身边下人,亲手为楚南絮盛上一碗猪骨莲藕汤,“到底是母女一场,我做不到像别人那般狠心,吩咐了你父亲安排她住进乡下一处庄子,又给了五百两银子,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也算是送给她的最后的体面。”
楚南絮觉得母亲这般做法无可指摘,于情,这件事若是楚家大房做得太过决绝,会为人诟病冷漠无情,于理,楚致晴又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她毕竟是从大房踢出的家族,对她给予安置,可以称得上理所应当。
况且五百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若是正常花销,能生活个十年八载,楚致晴住在乡下庄子,又不必自己掏银子吃饭买衣,在她找到人嫁出去之前,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知楚致晴能不能认清她当下的境况,不要再做那些会将她越推越远的无谓之事。
愿她能收敛住秉性,寻个良人度好余生。
“皎皎,”萧涓涓见下人都已经离得很远,轻声对楚南絮问道,“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丽琉院有情况的?”
昨日在玉澜堂码头,皎皎一直有意无意地将众人往丽琉院引,而她自己也在皎皎的暗示之下打着配合,只是她当时万万没想到,她会在丽琉院见识到那等惊世骇俗的场面。
楚南絮知道母亲一定会对她昨日的奇怪举动有所疑问,她垂眸饮了口汤,郑重放下碗筷,打算对母亲坦诚相告,当然,她会规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