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尧:“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楚凛:“啊?她说她不是向彤啊?”
楚成尧:“那个叫向彤的不是你的女儿,是冒牌货。”
楚凛:“啊?你怎么知道的?”
楚成尧:“你没看到她那双眼睛,和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你不会忘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吧?”
楚凛恼羞成怒,“混账小子别胡说八道,你娘那双眼睛温柔似水,那姑娘可怜巴巴的,跟个小鹿似的,哪里像了?欸?”楚凛反应过来,“还真别说,除却眼神,两人的眼型好像还真是大差不离。”
“不过,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有很多,光凭这”
“当然不止如此,”楚成尧轻描淡写地说着,“小时候我用蓼草、茜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草木混成了一种染料,在皎皎的手腕上画了一朵小红花,那朵小花,只会在皎皎情绪不稳的时候绽放,我没想到隔了十五年,那朵花竟还在。”
虽然颜色已经浅到看不清,花型也更加扭曲,但楚成尧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楚南絮玉肌冷白,那淡淡的粉色,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花瓣大小不一的五瓣花,世上绝无仅有,由他亲手而画。
楚凛的嘴巴大得能塞进一个大鸭梨。
楚成尧继续轻飘飘地说着:“我视皎皎为珍宝,就怕你们将她不小心弄丢了,才在她身上留下独特的印记,结果,你们还是令我失望了。”
楚凛猛地回头看了楚南絮一眼,待对上一双紧张无措的眼,他收回依依不舍的视线又看向楚成尧,“那时你才八岁!”
楚成尧冷冷看向父亲,“这次,皎皎由我来守护。”
楚凛:“”
楚凛忍着想要回过头再多看自己亲生女儿几眼的冲动,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
没有人比他更想见到皎皎,那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与涓涓唯一的女儿。
只是他在男人堆里混太久了,当下不知如何该面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
他行事如此粗鲁,说话声音又粗狂,把她吓哭了怎么办?
多年的亏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弥补,他如今能做的,就是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当下”楚成尧突然开口,“父亲应该更关注该如何将皎皎顺利带回府,并被整个府上的人所接纳,毕竟母亲目前还被那冒牌货所蒙骗,不知现在府上情况怎样。如何将母亲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
楚凛如醍醐灌顶,“谢谢大儿子点悟,为父是该好好谋划一番。”
不过数秒后,楚凛笑呵呵地向楚成尧虚心请教,“大儿子,为父不知”
楚成尧颇为为难地挠了挠额头,“那好吧,父亲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吧,”他扭头看向楚南絮,“还需皎皎的配合。”
楚南絮指向自己的鼻头。
皎皎?她?
楚成尧笑着对楚南絮郑重介绍自己,“皎皎,我是大哥楚成尧,以后你不必担惊受怕地活着,日后凡事都有我护着你。”
一旁的楚凛简直要被气得吐血。
小崽子怎么把他刚刚想好的台词给说出来了!
真是个混账东西!
大将军府,涓溪院。
楚大夫人萧氏才回自己的院子,孟向彤便迎了上去,“母亲,你刚刚去哪了?彤儿回府见你没在,可急死了。”
萧氏眼含温柔,“彤儿何时回的?快和娘亲说说,你在清源村遇到了什么趣事?养父母身体如何?”
孟向彤闪烁着眼神,不想过多回忆这几日发生的事,她含糊答道,“彤儿归心似箭,巳时末就已经回府了,”她摇着萧氏的肩膀撒着娇,“母亲,女儿饿了,没有力气说话,正好二哥今日没去书院,咱们一家人一起用饭吧。”
萧氏对孟向彤笑了笑,“先别急,等妹妹先回,彤儿若是饿了,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孟向彤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对萧氏扬起一张笑脸,“女儿还以为妹妹与她的好友去鼎香楼了呢,毕竟只要她出门,次次都会在鼎香楼与友人小聚。既然她也要回府用午膳,那我们便等等吧,咱们一家人一起用饭才温馨。”
鼎香楼是京城颇负盛名,烹龙炮凤,山珍海味,佳肴美味堪称一绝,甚至能与皇宫的御膳房平分秋色。能负担得起鼎香楼一顿珍馐美馔的,必然是非富即贵之人。
孟向彤说这话,属实是出于心底的妒忌。她想让萧氏注意到楚致晴平日花钱有多大手大脚,她这个真正的女儿都收敛着呢,楚致晴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花楚家的银钱?
楚家大房的一切,统统都是她的!
那楚致晴不过出身楚家旁支,只不过因为出生的时间点儿刚刚好,被楚大夫人当成了她的替代品养在身边,替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不说,还养成了个讨人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