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玄率队深入,意图彻底破坏东门的吐蕃联军,一名吐蕃将领突然出现,手持长枪,直指赵玄而来。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我大营?”
野利奎山声音洪亮,气势汹汹。
赵玄目光如炬,冷冷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起,沙州不再是你们可以随意践踏的土地。”
话音未落,双方已战在一处,刀光剑影,火星四溅。
“偷袭?”赵玄冷笑,剑尖轻轻挑起野利奎山落在地上的长枪,“比起你背后使诈,光明正大的较量岂不更为磊落?”
“你!”野利奎山怒目圆睁,被戳中痛处的他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评价,脸上怒容更甚,“乳臭未干的小子,别以为用这种卑鄙手段赢了我就有多了不起!有本事,正面较量一番!”
“比就比,你以为我赵玄会怕你不成?”赵玄语气淡漠,眼神却如同寒星般锐利,“不过,先说好,输了的人,成为俘虏,当狗!”
“好,君子一言!”野利奎山咬牙切齿,满是不屑与挑衅。
“驷马难追。”赵玄应声,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迅捷,眨眼间已欺近野利奎山,剑光一闪,快若闪电。
然而,野利奎山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虽体型魁梧,但动作异常灵活,一记横扫千军,试图以力破巧,震开赵玄的攻击。
赵玄轻笑,身形诡异一转,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击,长剑如同毒蛇吐信,刁钻地绕过防护,直逼野利奎山的手臂。
只听得“嘶”的一声,剑气破空,野利奎山一声痛呼。
胳膊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手中的兵器也因剧痛而脱手。
“这一刀,是替羸虎讨回的公道!”
赵玄的声音冷冽,剑光再闪,精准地在野利奎山的双腿和左臂上留下三条平行的细长剑痕,每一剑都刚好避开致命要害,却又痛得令人发狂。
“啊——”野利奎山的惨叫在夜空中格外刺耳,但他强忍痛楚,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狠厉,却未喊出半句求饶,只狠狠盯着赵玄,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
“记住,战场上,绝对的力量就是碾压!”赵玄收剑入鞘,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你输得彻底。”
周围的吐蕃士兵见状,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
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不仅击溃了他们的士气,也让所有人见识到了赵玄的厉害。
营地之内,混乱未止,秦军如狼似虎,正逐步瓦解吐蕃联军的抵抗。
篝火被一个个熄灭,象征着吐蕃联军在这片土地上嚣张气焰的逐渐消散。
赵玄回首,对身边紧随的曹三低语:“通知下去,清扫营地,但留下生路给那些愿意放下武器的士兵,战争,不应该由底层的兵士来承担所有的罪孽。”
“明白,将军!”曹三领命,迅速传达指令。
而在营地的另一边,拓跋纯接到消息,脸色铁青,暴跳如雷。“赵玄,你等着,沙州城,我拓跋纯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怒吼,拳头紧握,双眼冒火。
拓跋纯暴怒之下,连夜叫所有人过来:“今晚开始,每时每刻都要有人巡逻,特别是夜幕降临之时,任何人都不得掉以轻心!”
“我倒是要看看,赵玄这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的话语中满是不甘与狠厉,震得帐内众将领心头一凛。
“可是陛下!”
拓跋纯一拍桌子:“你们也想和野利奎山一样吗?”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摇了摇头。
一样?根本不想,他们又不是傻子!
“那就去给我做!别让秦贼偷袭我们!”
与此同时,赵玄营地里,四位将领围坐一处。
羸明皱眉:“看来我们不能再继续偷袭了。”
赵玄笑道:“偷袭是不能经常偷袭的。但没有说我没有其他办法?”
羸明眼前一亮:“殿下,你有办法?”
“有,今晚,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月黑风高夜,正是用计时。”
他缓缓开口,曹三、卢魁、卫婴皆是精神一振,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按照赵玄的计策,夜色渐浓之际,曹三等人带着精心准备的火把。
利用秦军中擅长射箭之士,将浸油的箭矢绑于火把之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机成熟。
月隐云间,夜风渐起。
赵玄抬头望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低声道:“就是现在。”
火把被精准无误地射入吐蕃联军的营地边缘,起初只是零星几点。
但在风势的助力下,很快化作一条条舞动的火龙,吞噬着脆弱的营帐。
吐蕃联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得四处逃窜,惊慌失措。